其中最经典的例子莫过于出口成脏的某位老师,在国内的时候作品被业界欣赏肯定,得了大奖,也受到了许多美术爱好者的追捧。
可偏偏要自我否定,自命清高,跑到国外去留学,把自己本来的特色抹杀掉,新东西又没学会,最后落了个四不像,作品反而没有演讲骂脏话出圈。
冯济才骂了好一会儿,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但嘴里仍旧喋喋不休。
林朝阳玩笑道:“大冯要是放在在六七十年前,也是个火烧赵家楼的种子选手。”
冯济才摇摇头,“我要是有那种行动力,看展的时候就已经破口大骂了,现在说这些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
他问道:“朝阳,我听你的口气,对星星画展也不是很看得上?”
“倒不能说看不上。画展总体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是可以让很多普通民众对美术有了兴趣。
只是有些人的表现和思想我不是很认同,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明明是拾人牙慧的东西,却偏偏搞得好像是自己发明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他们自己了解的也都是皮毛,因此很容易将许多对这门艺术不了解的普通人带偏。”
冯济才拍手道:“对,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林朝阳又调侃道:“你不是说要写点东西批判批判他们吗?”
发泄了一通,冯济才清醒了不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才说的不对,不能因为有了不同意见就批判。”
林朝阳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君子之风,不过阐明立场、引导舆论也是有必要的。”
见他如此说,冯济才好奇的问道:“朝阳,听你这么说,是想写点东西?”
李拓也来了兴趣,也说道:“朝阳不光小说写的好,之前他写的那篇《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可以说是提前预判了伤痕文学的发展历程。”
他问林朝阳,“有什么想法了?给我们说说呗?”
“只是聊起星星画展,突然有了点想法。”
李拓和冯济才满脸期待,“细说,详细说说。”
林朝阳沉吟了好一会儿,大概整理了脑海中的思绪,才开口说道:“我这个故事是关于梵高的。”
“梵高?”
李拓和冯济才一个钻研电影、一个热爱美术,梵高的名字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但两人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有些惊讶。
因为中国作家写外国人的故事,这在中国文学界是很少见的事。
“我们知道梵高是自杀的,可你们知道梵高是怎么死的吗?”
林朝阳的一句话就吸引了李拓和冯济才的全部注意力。
两人的眼神紧紧盯着林朝阳,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叙述,心绪也在林朝阳的故事之中跌宕起伏。
当林朝阳讲到故事的高潮,两人内心充满了感动,热泪盈眶。
“如果梵高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世人对他的推崇该多好?”
“朝阳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妙了,简直是奇思妙想。”
李拓问:“朝阳,你这个故事的灵感是黄粱一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