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端是横吹列队,鼓手、角手各四人列队左右。
其次则是仪仗队列,彭、角手后面有武骑两队,每队五人,分列左右两队,各自都换上了擦拭的锃亮的明光甲,都是校尉级别的,一对大旗在前,旗上绘有文字和图案。
随后又有一队小旗,为五方旗。
再后面又是文骑五对,左右队列,这些文骑又称牙官。
两队文骑中间有舞乐一组,共八人分两组对舞,旁边立乐师十二人,大鼓一对,分列左右,一人背鼓,一人击鼓,另八人分别持拍板、琵琶、腰鼓、箫、笛等。
武怀玉披着御赐山文字明光铠甲处于队伍中间,六名执旗亲兵分列左右,每旗飘七带,接着又是一对旗执者和一对执小幡者,题书门旌二字,再后跟随着牙兵军官三骑,步行者四对,
又有十六个穿大红缺胯衫,系革带,穿白毡鞋,帽上插雉羽,手持银刀者,分为两队,再接着是两队持银戟者,十六人,同样分为两队。
银刀银戟,各十六,这也是武怀玉贵为司空从一品的仪仗规格。
最后是引驾押牙两骑。
做为整個巡营队伍的中心,武怀玉披御赐银甲金袍,骑着金色大宛宝马,手执短鞭,威风凛凛,在他旁边有高大旗手举着一杆大旗,上书司空上柱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交河道行军大总管武,后面一队护旗手紧随左右。
队伍最后,是一百骑士,分为两队,一队是武怀玉部曲子弟,有武家子弟,也有程咬金牛进达丘行恭樊兴李脩行刘兰成等人的子侄,另一队则是突厥贵族子弟,
以奔跑的公牛阿穆布扎依为首,都是跟他差不多身份的诸部首领之子,现随侍武怀玉左右,实则也是质子。
这些突厥贵族子弟,也全都换上了大唐的制式装备,一个个还都换上了明光甲,全副披挂好后,都看不出原本是突厥贵族子弟了,他们跟长安的那些胡儿禁军也没啥两样。
整个巡营队伍,
最突出的还是前面的仪仗部份,尤其是皇帝赐给武怀玉的旌节,那是他权力的标志,也是他在西域可生杀予夺的大权。
队伍中各种旌旗众多,对突厥人来说看不懂,但觉很威武了得。
而巡营队伍中还有许多乐队舞者,边走边奏乐,边走边舞蹈,也是不同凡响,尤其是奏的军乐,
舞起来也极有气势,
武怀玉就总想到潮汕英歌,也是这般边舞边行,气势磅礴,还非常有观赏性。
无数的旗子,激昂的乐曲,还有那亢奋的舞蹈。
加上铠甲森森,
一队队骑士、步卒,
这让武怀玉的巡营,显得既有仪式感,还很有观赏性,反正自从武怀玉过了车岭后,每日驻营时拉着这支人马巡营后,每次都能给那些突厥人很大冲击。
既敬畏,也羡慕,到现在习惯了,则更多的是一天行军结束后,看热闹放松。
巡营活动差不多半个时辰,把整个营地都巡查一遍,
在许多突厥人眼里,与其说是大总管巡营,倒不如说是行军结束后,大总管带人乐舞表演,让大家放松。
“天可汗的天兵啊。”
“是啊,如此天兵,安能战胜。”
贺逻施啜和手下的几位俟斤们站在自己营地前,远远看着走来的这支巡营队伍,越发升起股无力感。
他们西突厥,多久没有这么让人敬畏的对手。
“你们说,武相灭了高昌后,真的会班师回朝吗?”贺逻施辍问。
“唐军不可能留下吧?”
贺逻施摇摇头,“中原有句古话,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叫得陇望蜀。当初伊吾石万年投唐,本也不过是想扯面唐旗借唐之势,但现在呢,伊吾已成伊州。
高昌也已经马上要成西州,
但唐军就会止步于此吗?”
“不会吧,武相虽将咄陆可汗要送去长安,但不是也又册莫贺咄叶护弥射为新可汗吗?”
“那不过是障眼法,嘴上说西域维持以往,南北庭继续并立,设都督府州,也仍是羁縻自治。
但武怀玉现在东归,可没把兵全带走,他留下了义子安禄山镇守弓月,设立了弓月军镇。
这是第一个,但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