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林珍抬头看着他：“墨离，你来了。”

“嗯。”

“我想去找念禾，但是又觉得……唉。”林珍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怕见了面，我伤心，她也不好受。”

她已经在这里犹豫很久了。

“想去就去，”司墨离搀扶着她，“正好我也要见她。”

“……行吧。”

凉念禾靠坐在病床上，刚喝完粥，怔怔的望着外面的天空。

听见脚步声，她转头往门口看去，对上了林珍的视线。

她心头咯噔一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慌乱的移开目光。

“念禾啊……”

林珍只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眼泪就落了下来。

凉念禾咬咬唇：“妈。”

“你还认我，还当我是你妈，可你怎么就不为妈考虑考虑呢？”林珍泪眼婆娑的，“如果你不知道孩子是墨离的，那也就罢了。你明明知道，你还打掉，你叫我怎么想啊念禾……”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