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斑。
“……”
他震惊,再仔细看,其他三个瞬天部也在?
这下阚明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专业的都被一网打尽了啊?不过看样子潇康没有认出他们,只是怀疑西癸守夜阁有情况,于是直接一锅端。但瞬天部为什么没躲过搜查呢?难不成真的自废武功了?
阚明瑞觉得这太奇怪,躲在那接着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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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拜森见到潇康,先过去说:“拜森谢过救命之恩!”
这会儿潇康的毒瘾有点发作,恹恹地问:“老三呢?”
拜森说:“董先生还在替她修复大脑,但明天应该就能行动了。”
潇康“哼”一声,挥挥手叫他下去。
施落笛的手下把涅狄拖过来,狠狠踹向腘窝,让他跪下。涅狄的膝盖碎裂般得疼,脚下的冰面严寒刺骨。这时候他真想咬舌自尽了……可似乎还总是抱有一线希望。
涅狄难以自控得牙关打颤,嗑出了声响,又觉得羞耻至极,狠狠地咬住。
“都督,”施落笛见礼,“涅狄带到。”
潇康抬抬下巴,手下人解开涅狄声带上的封印。他难耐地发出一段气声,控诉和咒骂都被恐惧堵在了嗓子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潇康倾身,问:“你是摄魂术高手,可知道幻术控制不了的,我们用什么来替代么?”
涅狄浑身发抖。他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了,挤出一个虚弱的狞笑。
“极乐丹。”潇康道。
涅狄爆出一声大吼:“杀了我!”
旁边的游军反手一拳,沉重的铁甲敲在涅狄脸上,登时打断了他的下颚和颧骨。
涅狄倒在雪地里,痛得无法出声。紧接着手脚关节依次传来剧痛,清脆的骨裂声竟似响在耳边,如滚雷!再然后是背上七处穴位,被游军的刀柄碾过,痛楚更如泄洪一般被扭曲的经脉放大了。
“——”涅狄眼前金光乱撞,当场晕厥过去。
潇康再挥挥手,手下将涅狄拽上刑架,剥掉上衣,五花大绑。然后又点他一处穴道,让他清醒过来。
涅狄冷得浑身发青,嘴唇也是惨白,为了不叫出声,已经被他咬得鲜血淋漓。
潇康说:“拜森,你给他选一个。”
拜森欣然领命,然后走到那三百来人中,仿佛狼入羊圈,激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他把长得最鲜嫩的柳妍儿拖出来了。
“……”
阚明瑞原本见到涅狄都能忍得住,可看见柳妍儿却是一凛,他始终忘不了那天晚上柳妍儿徒手放倒沈彻的“壮举”。
“不要,不要!救命!啊!”柳妍儿惊恐地反抗着,被旁边的游军往肚子上踢了一脚,叫声戛然而止。
沈彻战战兢兢地贡献出自己的极乐丹,喂给柳妍儿,放了她的血。
涅狄看着那碗腥红靠近自己嘴边。有人蛮横地捏开他的牙冠,将滚烫的鲜血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涅狄连挣扎都不能够了,手脚都被打断,可五感全被激活,这时只觉得有千万只小虫从胸口爬过,奇痒难耐。
等那碗血都喝光,涅狄感觉自己被虫子生吃了似的!身体的重量不存在了,失控的感官在他皮囊里群魔乱舞。
潇康冷笑道:“放心,三碗成瘾。”
涅狄抽搐着说:“杀,杀了我……”
潇康说:“一会儿我希望你叫出声来,越大声越好。”
这时有个带着兜帽的人向涅狄走去,手里捧着一卷锋利的小刀。涅狄炸出最后的力量和勇气,怒目而视,却撞上一双荧光碧眼。
冷巡摘下兜帽,露出一头银发。
涅狄瞠目结舌:“你!”
他已经没了天视,也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直接破防。
阚明瑞也吓了一跳!他倒是没认错,但仍然出了一身冷汗,不错眼珠地盯着。
“你……”涅狄绝望地喊了出来:“不可能,你怎么?你,你!”
冷巡强忍抗拒,一言不发地走上前。
——总是被认成白皓修,对他而言真的很不光彩!
涅狄一下子泪如泉涌,“你给我醒过来……别落得跟我一样!”
冷巡拿起一把刀走到他身后,冰凉的一条细缝,贴在了背脊上。
“不!”涅狄大叫。
刀锋插入他皮下,沿着背脊往下剖去。
“啊——!”
施落笛打了个响指,惨叫由传音术轰然扩大,直传到长城哨岗,又由下一重传音术接连扩了出去!霎时间五百里长城响彻涅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四下里瘴气翻滚,头顶的铅云被拉得猛然垂下。
西癸守夜阁所有人跪在那儿,噤若寒蝉,胆小的苦役直接哭出来了,然后那哭声便也由传音术送出去!南边绝境领的各大关口被命令传递这股恐怖的声波,来自死域的寒风带这里的惨剧飞遍了整个绝境领。
冷巡在涅狄背上被划开十字刀疤,冰冷的刀面剜入,切开薄薄的脂肪层,是活生生的剥皮剔骨之刑!
潇康说:“剥完整,别切零碎了。”
冷巡跟傀儡似的照做,不敢出声。
涅狄陡然明白了潇康的意图,便死命止住惨叫,咬碎了几颗牙齿!
“让他叫出来。”潇康悠然说道。
有个游军上前捏开了涅狄的下巴,一口冷气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灌进腹中。他拼命忍住,喉咙里滚动着凝噎,身体挣扎、抽搐起来,由于剧痛,皮肤由青转红,大汗淋漓。
阚明瑞也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了。那天蒲瑾把涅狄托付给他,如果不是自己大意了,如果在涅狄空间跳跃之后就把他捆住……
这时阚明瑞没在意,离他这个岗哨最近的游军手里有一只鸟,不动声色地放了出去。
“都督……”沈彻战战兢兢地哀求道:“属下,属下真的没有窝藏奸细!所有人都在这了,求您放过我们吧!”
潇康说:“放心,今天只剥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