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修轻哼一声,又问:“你挂了真央的学籍,跟家里怎么说的?”
阚明瑞说:“啥也没说。他们也都知道,哥是一匹志在四方的野狼。”
“……”白皓修无语地笑。
阚明瑞躁动难抑,深吸一口气,叹了出来:“很奇怪吗?我也想热血一把,干票大的。这放别的国家,咱们不就叫开国元勋?”
白皓修不屑,“这才哪儿到哪儿?”
阚明瑞满怀希望地说:“很快的,过了这到坎儿,没有什么能阻止七月总督换代。到时候看战事怎么演变,咱们都能挂帅出征,不好吗?”
白皓修也深吸一口气,心里压不住的两答案冲到了嘴边——很好,这样很好!
阚明瑞哂笑着说:“我看你啊,就是没有当大佬的自觉。”
白皓修瞥他一眼,奇怪地问:“啥意思?”
阚明瑞说:“你不知道当年多少人仰慕你,敬畏你么?”
白皓修有点警惕地问:“敬畏一个流魂?”
阚明瑞说:“哼!”正想教育一顿,但又觉得往事的确不堪回首。白皓修经历的事太多,漠阳也的确太乱了。便道:“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如果一切都正常发展,那过几年,文禄昭他们肯定是你的部下啊。”
白皓修说:“可一切本来就不正常。”
阚明瑞今晚巧舌如簧:“那不都是相对而论的吗?”
“......”白皓修压下话头,没得说了。
他觉得那压在头上晦暗的天空,似乎雾散云开。辗转磋磨十九年,未来的影子终于开始浮现了么?他几乎不敢伸手过去触碰,可往后靠,有阚明瑞的胳膊抵住。
他们会一往无前。
……
白皓修和阚明瑞武装完毕,一前一后离开昏暗的屋子,冲着暴风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