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不是癔症,也不是走火入魔。
这从失控到渐渐受控的听力是一种能力,熟练掌握之后可以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接收情报。
但它到底是怎么来的?
白皓修仍然不理解。但他心里有一种冰冷切无奈的预感,只怕今后的人生彻底偏离轨道,又像是驶入了那本该是歪门邪道的命运之中,再也无法预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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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禄昭抬起头,一脸讶然,胳膊碰了碰阚明瑞。只见白皓修冒出来,死气沉沉地站在旁边。
“……”阚明瑞挪挪屁股给他让位子,白皓修顺势坐下了,打开书卷开始自习。
文禄昭瞅瞅阚明瑞不知所措地乱瞟,又看看白皓修日常面瘫脸,专注盯书,心下连连咋舌——这就是牛人吗?来去自由,根本不鸟你们怎么想。
……
第二天,确认白皓修“正常”了,阚明瑞松一口气,但见他好像半个月没睡过觉的样子,不免担心,问:“你之前怎么回事?”
白皓修说:“青春期。”
阚明瑞:“……!!”
白皓修若无其事地说:“你复习的时候,把慕州问题再仔细看看。”
阚明瑞一愣,“嗯?”
白皓修说:“八七二年中山国刺客的事也研究研究。”
阚明瑞来了个战术后仰,“你押题?”
白皓修点头,“我押题。”
阚明瑞好笑地问:“你这些天不会梦游到太虚幻境,求神拜佛去了吧?”
白皓修感觉他在旁边讲话有点吵,往外偏了偏,心想兄弟也只能帮到这了。
之后他们还跟以前一样去大食堂吃饭。
阚明瑞还在说着什么,但白皓修就一只耳朵在听,另一只耳朵仿佛不在现实空间里。
他能听见前面打汤的厨子,在给第四个空碗乘汤的时候,袖子里的机关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紧接着粉末簌簌而下,混在汤汁入碗的声音里。
白皓修愕然抬头,数前面的人,每个都自然而然地按顺序拿汤,到自己的时候,不就是第四个么?
“嚯!今天有红烧肉。”阚明瑞说着往前走。
白皓修盯紧了那个厨子,尖嘴猴腮的,额角有一道疤。他心想不是吧?我他妈是中毒了才“变异”的么?
厨子对上白皓修的目光,先是慌乱地闪了闪,然后讨好地弯腰笑道:“公子。”
白皓修再动听力,确定他袖子里有机关!心脏怦怦直跳。他挤开阚明瑞一把抓住那厨子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拎过长桌,直接按倒在地。
“噢!”厨子挣扎着,近距离喊叫,旁边的女学员跟着尖叫,伴随碗盘打碎的声音,简直魔音灌耳!
白皓修咬牙切齿地忍耐着,撕开那厨子的袖子,露出手腕上下药的小装置,证据确凿!怒得提起那厨子的脑袋往地上一砸,“这是什么?谁派你来的?”
阚明瑞大惊失色,回头喊道:“邹兄!”
邹远道很靠谱地转身就走,去叫先生,一时间食堂骚动不已。之后白皓修受不了那此起彼伏的声浪,把办昏迷的厨子塞给阚明瑞,满头大汗地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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