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心痛的是她右臂，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季音音彻底绷不住了。

她的右手还没拿起手术刀，还没读完医科大学，更没穿上令她向往的白大褂就这么走了。

凶手却杀红了眼，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不给她留下。

那可是过去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她，顾念全班的班长啊……

回到座位上时，她看了一眼到场的同学，来的人不是很全，眼看着送葬仪式要开始了，可还有几个人没到，她这才拉了拉旁边的尚冶。

“孙柯呢？他怎么没来？”

孙柯和暮云柯的关系一向很好，看着圈子不一样，其实背地里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

怎么暮云柯的葬礼上，身为竹马的孙柯一直都不曾出现？

听到季音音说起孙柯，尚冶眉头微蹙，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刚想点，却又瞥了眼季音音，还是把烟放了回去。

“不知道。”

他的言语充斥着不耐烦。

季音音皱眉。

他和孙柯关系一向很好，怎么是这个态度？

在她再三追问下，尚冶这才勉强压抑怒火和季音音解释。

原来就在暮云柯出事的前一天，孙柯就在计划着给暮云柯一场盛大的告白。

为了他能成功，一帮兄弟们忙前忙后，还承包了各种琐事。

而他则是跑出去臭美了。

嗯，去婚纱店取他之前定做好的表白战衣。

可等到天黑他们也没见到孙柯回来，又是打电话，又是短信轰炸，直到第二天，他这才冷冰冰地发了一条短信。

说是在婚纱店遇见了自己的初恋要结婚，一时放不下，想出国见证初恋结婚，先把表白推迟，然后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一想到老子之前对他那么好，还把他当最好的兄弟就觉得晦气。一个人怎么能烂到这个程度？见异思迁，怎么没把自己的脑袋顺便给搬迁一下？老子是不想管这个烂货到底死哪里去了。”

她抿着唇，看着已经不会说话的暮云柯，她还是没来由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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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这么呆呆地站在角落，沉默地看着暮云柯被推入火葬场，最后被她父亲捧着，装进小小的罐子里。

既然是寻找答案，那她必定是要做点什么。

想到这儿，她坐上车，目的地就是刚从尚冶那边打听到的孙柯去过的婚纱店。

好在她有钱，她简单粗暴地用金钱砸开了婚纱店电脑的密码，要到了监控。

在查了仨小时的监控后，她终于发现了孙柯的身影。

那时孙柯正穿着一件白色的西服，胸口还憋着一朵造型别致的百合花胸针。

平时不修边幅，但精心打扮拾掇拾掇还挺人模狗样的。

但季音音的目光却都被隔壁的一个人吸引了。

白雅宁。

她正是来这里试穿婚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