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啊曹昂,你就这点骑兵就敢与我决战,真的以为我鲜卑健儿是匈奴那群绵羊吗?”
赵怡也跟着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甚至笑中带出了泪花。其放肆的模样,让魁头看了都有些吃惊。
“赵主簿是怎么了?”
“大单于,曹昂平日里打了几场胜仗,便忘了自己姓什么。他想以步兵来迎战骑兵,还背水列阵,简直是痴人说梦,这难道不好笑吗?
大单于,这一次乃是击败曹昂的好机会。我军若胜,曹昂所部一个也逃不脱,哪怕曹昂,也可能做了大单于的俘虏。”
魁头听了此言,更加高兴了。
“赵主簿,你是一个聪明人,若是能保持这份聪明,将来一定能做丞相的。”
“那赵怡便多谢大单于了。”
魁头满面红光,丝毫不将当前的曹昂当作敌手。这次为了多分一些铠甲,他并不准备让其他部队上,只让其弟步度根率麾下万余人马,攻击徐州军的大阵。
步度根因为之前在河北待过一段时间,也和徐州军交过手,因此并不像他的兄长那般盲目乐观,反而劝说魁头,徐州军战力不俗,要稳妥一些。
魁头当即便恼了。
在魁头看来,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行事太小心,跟汉人一样。现在鲜卑上下都眼馋徐州军的甲胄,指不定对自己的安排多有意见,步度根再是犹犹豫豫,就要错失良机了。
于是魁头也不管步度根,便亲自率部下出击。
魁头可不愿让别人得了这份好处。
魁头这个人,素来贪婪,雁过拔毛,锱铢必较,因此在鲜卑内部颇不得人心。要不然他这个堂堂的鲜卑大单于也不会斗不过骞曼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魁头一声令下,身后部众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前去。一时间万马奔腾,天摇地动,乌压压的战马仿佛要碾碎一切一般。
曹昂看着对面滚滚烟尘,脸色凝重。这一次自己确实有些托大,鲜卑人的三板斧能不能抵得住,他也不清楚。
很快鲜卑人到了阵前百步的距离,双方已经能看清对方的脸,仿佛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