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楷又说道:“正礼乃是大汉宗室,若曹昂篡位,你们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也。”
刘繇不是个傻子,听得襄楷这番诛心之论,立刻意识到襄楷此来,或有目的,而非无的放矢。
于是刘繇说道:“公矩乃是有得君子,可有良言。”
“诛昂。”
只听“嘭”一声,刘繇吓得手发抖,连杯子都落到地上。
“公矩慎言!”
“难道正礼畏惧曹昂吗?”
此时的襄楷面对刘繇,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就连刘繇也从未见识过今日这般的襄楷。
“非刘繇胆怯,诸事自有序也。”
襄楷还要再出言,刘繇一把抓住襄楷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对方,低沉着声音问道:“公矩今日是为谁做说客。”
襄楷听了,也看着刘繇,然后忽然大笑起来。
“正礼真是非常人也。”
“是公矩太心急了。”
襄楷听了,“嘿嘿”一笑道:“我不瞒正礼,派我前来者,正是冀州袁绍。”
其实刘繇早有猜测,他身在平原,对于徐州和冀州势力的摩擦比谁都清楚,所以并不惊愕袁绍的做法。
至于襄楷,当年便和许攸一同怂恿王芬造反,而袁家在冀州影响力不亚于朝廷,至于许攸更是袁绍的心腹。所以襄楷的身份反倒是不难猜了。
刘繇听了,忍不住摇头道:“袁绍与曹昂争了多时,还是不敢真刀真枪的对上曹昂,只敢背地里行事,令人耻笑。”
“那袁绍若是真敢与曹昂大战一场呢?”
刘繇看着襄楷,确定对方没有说谎,大为吃惊。
“袁绍未必敌得过曹昂。”
“所以他才让我来劝你。”
刘繇有些不解其意,襄楷道:“袁绍、曹昂二人,具有野心,所以必然会打上一场,分个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