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八月,冯翊羌叛,寇冯翊属县,朝廷派兵征剿,剩下的粮食,便充作了军粮。”
刘协脸色一暗,却说不出话来。
曹昂听了,却是笑道:“这不还有三万石嘛。”
淳于嘉不能言。
而负责赈灾的侍御史侯汶则说道:“三万石粮看似不少,可长安城中,有数万百姓,根本不足用。”
“未必吧,三万石粮食,每日食两万斤,亦可足用半年。两万斤粮虽不算多,可熬成糜粥,可使十万人不至饿死。
可这两万斤粮,又用到何处?”
刘协又看向侯汶,这次侯汶也说不得话。
曹昂又说道:“既然我说能出的粥多,侯御史说少,可使人取米豆各五升于御前作糜,天子一看便知。”
刘协立刻允了,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侍卫搬了五升米,五升豆子,用锅烹煮,于是做出了六锅糜粥。
刘协见了立刻便明白情况,不过十余斤粮,便可供数十人食用。那两万斤粮,自然可供十万人。
于是刘协勃然大怒,愤愤地看向侯汶。
“侯汶,你有何话可说?”
眼见事情败露,侯汶立刻跪下求饶。
这时不少人出来请罪,更有人请求,将侯汶收押拷问,严刑处之。
刘协本来很愤怒,可如此重处侯汶,倒是让他有些犹豫起来。他很清楚,单凭一个侯汶,做不出这么多的事,身后必然牵扯众多,处置一个侯汶容易,可得罪了朝臣,他掌权之路,便更加困难。
于是刘协便说道:“未忍致汶于理,可杖五十。”
刘协明显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曹昂根本不答应。
“天子,这些日子,长安城内外死亡的百姓数以万计,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仅仅是杖责五十,如何告慰那些死去的百姓。”
刘协看向曹昂道:“大将军以为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