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矣!”
“既然如此,何必我多说。袁公路失了南阳,根基已丧,又兵败匡亭,损兵折将,公玮觉得,他能以半个豫州和半个九江郡抵抗大将军?”
陈瑀一时不说话。
王朗则接着说道:“大将军自青州战后,休整了一年,兵精粮足;而袁公路这一年,屡战屡败,师老兵疲,人心丧尽,他就是再有家底,这般消耗,还能有多少。
今日大将军图谋扬州,咱就说以二人的实力,你觉得袁公路能打败大将军?”
陈瑀更不言了,他再是嘴硬,也没脸说袁术能够打败曹昂
“淮泗之地的局势已然明了,公玮当早作打算。”
一直不说话的陈瑀这才回道:“左将军于我有恩,若无左将军举荐,我也做不得这扬州刺史。”
“那你就等着沦为下邳陈氏的旁支吧。”
陈瑀一愣。
王朗自顾自地说道:“汉瑜做了泰山郡太守,你那好侄子陈元龙也做了乐安郡太守,颇受大将军重用,大将军亲口说的‘陈元龙乃命世之才’。就连汉瑜的小儿子陈应,也做了大将军的亲卫,出入幕府。而你和公琰(陈琮)呢,皆在袁术这边,与大将军为敌,若你是大将军,你是否会扶植汉瑜?”
“我父乃是卢子干之师也。”
王朗听了,忍不住笑道:“你还记得大将军是你的师侄?”
王朗说着,又摇头道:“大将军这个人,才略心胸是常人远不能及的,可正是如此,也不会为外物所影响。
大将军之父又如何,不照样待在兖州给他看门。
若今日在徐州的是卢公,或许会顾及先太尉的师生之情,可是你指望大将军念旧情,却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先太尉去世时,大将军尚幼。大将军跟你陈家,本就没有太多的交情。于大将军来说,不管是汉瑜,你还是公琰,都是陈家子弟,并无不同。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扶植心向于他的汉瑜以对付你呢?”
陈瑀听了,一时竟有些愣神。
“景兴,你真觉得曹大将军能敌得过左将军,须知左将军可是出自四世三公的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