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众人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记在心中,等以后再行处置。
曹昂不管众人的心思,接着说道:“整个广陵侯府,有土地、庄园、店铺、宅院,还有无数的工坊。
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便是操控着徐州的盐、铁、铜三事。
现在虽然已经官营,可是管理的还是广陵侯府的那群人,既然如此,又怎么算官营呢。
所以我认为,侯府所有关于盐、铁、铜的开采之事,还有侯府下属的兵器监,船厂等等需要由国家控制的产业,均交由幕府来管理。
至于侯府,与其他侯府无别。
双方互不干涉,账册各自独立。侯府内部一应开支,房室修建,婚丧嫁娶,日常用度,由侯府自支。至于我本人,涉及到公事的,走大将军府的帐,至于个人私事,则只能动用侯府私库。
公库里的钱,尽是民脂民膏,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可奉于一人。
诸位以为如何?”
曹昂可能是这个时代第一个将公私给区分的如此严格的人,但这种行为,也着实令众人赞叹。
曹昂之于徐州,如天子无异。而曹昂的态度,却是实实在在地削减了自己的权利和自由。
不乱用公库,不豪奢淫逸,这是给天下人做了表率。
众人纷纷赞颂曹昂的“贤明”,这是曹湖忽然来了一句道:“侯府将大半的家产都捐了出来,公府不能就这么明着夺吧?侯府还一大家子呢,总不能都吃糠咽菜。”
曹湖这么一句,众人皆有些尴尬。
不得不说,曹昂的建议,让自己吃了太多的亏。
“叔父!”
曹昂立刻便开口制止,这时班英见状,起身说道:“中护军所言极为有理。主公虽为大将军,总不好让主公损私而肥公,不过将侯府的诸多产业划入幕府之中,也确实是为了徐州的未来考虑。
所以我以为,幕府每年可将划拨诸产业的两成利润交给侯府,如此既保障了徐州的发展,也让侯府能够有收入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