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给糜竺斟了满满一杯酒,然后端到了糜竺的面前。
“子仲,汝当勉励之啊。”
这时糜竺再也支撑不住,立刻大礼参拜,伏在地上,低声说道:“糜竺有罪!糜竺有罪!”
曹昂看着不断叩首地糜竺,没有说什么。
两家不仅仅是垄断南方的食盐。
天下之盐,曹昂凭借青州和广陵之盐占四成,其余之盐,包括并州池盐、益州井盐、幽冀海盐、扬州海盐、交州海盐等到才能占到四成,东海糜氏盐占了剩余两成。
控制着天下五分之一的食盐产量,这就是糜家的原罪。
听到曹昂的话,糜竺终于怕了。
他区区一个商人,哪怕成了幕府高官,本质上仍是一个商人,却控制着国家命脉,这是自寻死路啊。
糜竺不停地磕着头,直到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这是曹昂才打断他,皱着眉头说道:“行了,好歹也是一曹从事,让人看了成何样子。
错的不是你,是我。
若非当年我将提炼精盐的办法告诉你,你糜氏也不至于到今日。”
这时糜竺似乎清醒过来,连忙说道:“主公,我愿把全部家产,献给主公,为主公的大业,肝脑涂地。”
“混账话,你的意思是我要巧取豪夺你糜氏的产业。”
“糜竺不敢!”
糜竺连忙改口道:“我是要交给国家,由州府处置。”
曹昂这才点点头。
“盐铁乃国家命脉,确实不适合掌握在个人手中,我也准备将广陵侯府的盐业交给国家。
盐铁改制,将会是一件大事,还是要交给子仲的。”
这时曹昂将糜竺扶了起来,挽着糜竺的手说道:“我倒是希望子仲能做好这件事,让我也有借口封子仲一个县侯,保你糜氏世代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