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虽然觉得众人说得有道理,但仍未表态。百万石粮食曹昂还是拿得出来的,但就是不知对自已有何好处。
船队在淮阴停了下来,曹昂也把这件事压下不提。
这日曹昂与女儿玩耍之时,有些神情不属,袁荧联想到自已听到的流言,便对丈夫的状态有所猜测。
袁荧当然可以故意不提,但终究不舍得丈夫,也担心袁、曹两家的关系受影响,于是便试着问道:“夫君可是因为阿父借粮的事情为难?”
曹昂一愣神。
“没想到葳蕤也知道了。”
“船上船下的,这些事也瞒不住人。”
曹昂点点头道:“确实与此有关,但也不仅仅如此,只是有些事我还没有拿定主意而已。”
“夫君尽心而行便是。”
曹昂笑道:“我还以为葳蕤会劝我给外舅借粮呢。”
“我当然希望夫君能帮着阿父解忧,但现在粮食哪里都不会多,总不能逼着夫君损徐州而补冀州。”
“葳蕤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袁荧有些话想问,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袁荧很聪明,所以比别人更能看得清局势。她不知道两家的关系到底会走到哪一步,但是她却尽力去让两家的关系,走的更长远一些。
当天下午,曹昂便下令,从徐州、青州等地,调拨粮食,支援冀州,具体细节,则交给张纮去谈。
底下人听了,纷纷前来劝谏,不过曹昂一概不见。
到了晚上,曹昂正在批阅文件,一旁的步骘犹豫再三,乃跪在地上,向曹昂进言。
曹昂能阻的了外臣来见,阻不了身边的秘书。
曹昂的脸上无悲无喜,连头也不抬地问道:“子山,我不是说了,不准再提这件事情了吗?”
步骘道:“臣下是有一个故事给主公讲。”
曹昂不置可否,步骘见状便言道:“臣是淮阴人,本地最有名的人物便是前汉淮阴侯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