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曹昂的长辈,之前在洛阳,曹昂也是伯父、叔父的叫着。可这一次曹昂同样没给二人面子,张口便道:“显思是二位伯父看着长大的,今日二位伯父也是有别的想法了?
二位伯父可别忘了,颍川李氏是不如之前了,可是显思也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群从小长大的玩伴,亲如骨肉。
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让人欺负了。”
曹昂这话,已经很是赤裸裸了,是给许攸、淳于琼二人听的,也是给其他人听的。在场之人,全都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曹昂根本不搭理众人,便继续往府里走。
这时审配又上前说道:“曹将军多心了,此话从何说起?”
“有没有你审正南心里清楚。这年头素来是嫡长继嗣,废长立幼乃是取祸之道。就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不能长大都不好说,值得你们现在就处心积虑的打压异己,推其上位了吗?
大敌当前,不思为主出力,却尽做些蝇营狗苟之事,难道你冀州士人,只会行下作之事吗?”
审配被曹昂之言气得手脚发抖,恼羞成怒,差点闭过气去,刚想反驳,却被上前的沮授一把拉住。
沮授脸色难看的对其摇头示意,让审配不得不强压怒火。
曹昂却不准备放过众人,既然要闹,就要闹大一些。曹昂不是无事生非之人,可只有将整个袁氏阵营两派势力的遮羞布给彻底揭开,让暗中的角力摆到台面上,才能彻底激化两派的矛盾,加剧袁绍势力内部的分裂。
于是曹昂走到府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
“人在做,天在看。废长立幼,天理不容啊!”
曹昂说完,一甩袖子,昂首阔步地走进州府之中,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众人。
年幼的袁尚还不懂其中的含义,可曹昂那一句“废长立幼”,却如号角一般,让众人彻底的激动起来。
河北派担心曹昂从中作梗,颍川派却是觉得来了强援,一场关于双方利益的内斗,再一次不可避免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