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文庙之事尘埃落定,曹昂也趁热打铁,推出了他第一本五经注疏,《诗经集注》。
五经之中,《春秋》、《尚书》地位最高,也是今文、古文争论的焦点;《礼记》、《周易》二书次之,不过跟前二者不可同日而语;至于《诗经》则又次之,地位落到最后。
也可以理解,《春秋》、《尚书》讲得是先秦的治国之道与国史,最为读书人推崇。而《礼记》讲的是先秦礼法,《周易》跟谶讳之学牵扯极大,所以也受人关注。唯有《诗经》,不过记叙的是先秦的社会风情,若非是孔子编订的,怕是根本进入不了五经。
正因为如此,曹昂先注疏《诗经》,引起的风波较小,不至于让人围而攻之。曹昂接着准备注疏《周易》、《礼记》,最后才是《尚书》,《春秋》。
在这其中,要一点一点提升地位,同时试探其他人的底线。
等到曹昂年纪大了,辈分高了,真正在文化圈的地位不可撼动了,再顺势将自己注疏的五经完全推广开,儒门便真的成了曹昂的儒门了。
文庙之事,单是前期的准备,就折腾了数月,等到文庙建成,众人一同致祭,怕是要等到明年了。而一众文化圈大佬此时都齐聚彭城,等着这个名流千古的盛事,谁也不曾离开。
毕竟是扬名之事,谁愿意落于人后。
曹昂遍邀一众文化圈大佬,也有自己的心思,除了为设立文庙站台,便是在彭城新建设一所太学,这些大佬们都是现成的老师。
当然名字肯定不能叫太学,可目的却是相同,都是为了广纳读书人,培养人才。
自董卓烧了洛阳城,洛阳太学亦不复存在。读书人失了一个求学之路,而这些文化圈大佬也没了自己的大本营。
军阀争霸已然开始,谁还顾得上文化人,因此曹昂伸出一支橄榄枝,大部人都踊跃参与。
不是谁都是申屠蟠那种隐士,大家都要活着,都有政治文化诉求。
于是彭城的文化人越来越多,聚贤积能,百花争艳,倒是有种繁花似锦,荟萃博大的样子。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现在的彭城,已经有些昔日洛阳的神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