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俱不知名,而且不管是阳都诸葛氏还是淮阴步氏,都是已经没落的家族,在整个徐州也就二三流之间。
不过都是同龄人,很快便热络起来。
“不过一场考试,又不黜名,何必太紧张!”
诸葛瑾却是说道:“说是不黜落任何人,但我听说,也不尽然。若考的实在太差,有浑水摸鱼之嫌的,还是会黜落的,而且还会向县中问罪。”
步骘一愣,此等消息,他可从未听说过。
“不可能吧!”
诸葛瑾好歹还有一个做过郡丞的老子,而步骘却是与寒门子弟无疑,因此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
诸葛瑾还未回答,这时步骘前面的一人说道:“阁下要小心一些,确实会黜落!”
眼看二人看向自己,这人回道:“下邳裴玄!”
与二人相比,裴玄年纪就大了不少,也比二人成熟许多。且看其穿着打扮与气度,一看便是大族子弟。
裴玄道:“州府本来五月份就要给咱们授官的,可是因为曹将军回乡奔丧给耽误了,之后此事便拖到八月份。
可到了授官的时候,咱们近二百人,各授何职,一时间又为了难,不少人都出面为亲朋子弟托请。州府为了公平起见,经曹将军同意,这才有了这次秋试。
咱们考生有三百人,分作四等,选出甲等三十人,乙等一百人,剩余都是丙等和丁等,其中丁等就会黜落。
凡是考丁等的,落名回家,三年之内,不得再参加秋试。而且推举此人的官吏,也会因此受罚。”
步骘听了,大为吃惊,眼睛瞪得滚圆,也没人给他说还有黜落啊。
眼看步骘模样,裴玄便宽慰道:“州府说了,我听说但凡成绩过得去,都会给个丙等,只有那成绩实在太差的,才会是丁等。
本来是没有丁等的,可前段时间查案,东海的一个举士,竟然连高祖和太宗皇帝的事迹都不知道。班长史发了怒,这才有了丁等,以避免出现滥竽充数之人。”
裴玄与二人说着,周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毕竟这种内幕消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却又乐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