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被磨烦了,便直接不搭理他们。
反正这群阉人,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曹昂不在意入京事,反倒是曹嵩等一众曹家人,万分欣喜。宰辅之任,于曹家而言,是个天大的机会。
眼看曹昂不动身,曹嵩也是来劝。
这两年,曹嵩已然是不管曹昂,任其施行。他也知道,论眼光,论做官,他着实比不过自己的大孙子。
可是这件事,实在太具有诱惑力了,让他割舍不下。
孙子大了,曹嵩也管不了了,管多了还容易闹笑话,所以提及此事,不得不小心翼翼。
看到祖父小心的样子,曹昂有些感动,又有些心酸。
真的要成孤家寡人了吗?
曹昂只得将其中的利弊说于曹嵩,曹嵩能在官场上起伏这么多年,也是有政治智慧的,他相信曹昂的判断。
听得曹昂的述说,他也只得看着机会从手边溜走了。
曹昂不去管家族,不去管洛阳,只想着曹铄的丧事。
虽然葬礼按照礼制很简单,可是曹昂很用心,几乎是亲力亲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过于悲伤,只有曹昂自己心里明白,那是愧疚。
曹铄的棺椁没耽搁多久,便被埋入祖坟。因是庶子,曹昂便让他贴着刘氏的坟墓,也算有个照应。
当然埋入的是个空棺材,原本被认作曹铄的尸体,曹昂自是不会让他埋入曹家祖坟的。
而曹铄坟墓的位置,曹昂还准备给弟弟留着,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天。
曹昂这些日子,忧思过重,又有些劳累,处置好曹铄的丧事之后,整个人便病了起来。
曹昂对此都有些出奇,他已经多少年没有生过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病来势汹汹,又措不及防,曹昂只得安下心来养病,这洛阳更去不得了。每日急的一群内侍,心急火燎,如同灼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