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是陈球的侄子,之前做过剧县(治今山东寿光市纪台镇)令,后来陈球出事之后,便被免去了官职。直到黄琬担任豫州牧,征其为幕僚。
陈珪早知道黄琬怒火中烧的原因,见到黄琬便劝道:“使君何必着急,我看最该着急的,恰恰是他们谯县人。”
“汉瑜(陈珪字)此言何意?”
陈珪道:“若是谯县失守,使君突围便是,虽说有责任,到底不过是失了颜面,可是谯县诸人,却是要承受灭顶之灾。所以更不愿谯县失守的,恰恰就是这些人。
今日众人与使君为难,不过是想多寻一些利处。可若是谯县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这群人怕是比谁都着急,反倒要来求使君了。”
黄琬听着陈珪的话,倒也琢磨出这个理来。
不就是比烂,谁怕谁啊!
想通了此理,黄琬也不着急了,而是问道:“汉瑜,你说我要是现在去巡视陈国,你觉得如何?”
这年头,但凡能当官的,谁不比谁心黑啊。
陈珪却是摇摇头道:“使君万不可如此?”
黄琬一时不解。
陈珪道:“若是城中没有曹子修,使君自可一退千里,等着他们求上门。可是城中有兵,再加上曹子修,一旦使君离开,这些人自可甩开使君,自行御敌,到时候使君的处境便尴尬了。”
“那汉瑜以为我该如何?”
“可将兵权交予曹子修,令其负责城中防务,连后勤也让他们谯县人自己管。使君只负责征兵,练兵。
此战若胜,使君有运筹之功,此战若败,使君新兵练成,也有力挽狂澜的本钱。”
黄琬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你们不是厉害吗,自己玩吧,看你们弄出什么样子来。
“善!”
陈珪从黄琬这里离开,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后背则出了一身汗。总算将曹昂的嘱托办成了,他这个小师侄的好处,还真不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