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郎大才,我这两日,听人说道,羊郎曾劝张子‘提前起事,不必等三月初五’,又劝张子‘直袭魏郡,先取邺城’,更有‘放弃青州、兖州,集中兵力先取河北’等建议,现在看来,这些都是真知灼见,可惜张子没有听从,否则胜负尚难料也。”
羊鱼听了,先是沉默,然后才说道:“我虽不信太平道,但大贤良师也算信我,可惜世事如此,很多事情,不由人意,最终落得这个结局,只能说是天意。”
“羊郎之言何意?”
“太平道虽由大贤良师所建立,最初的弟子也忠于大贤良师,可人多心杂,太平道又分三十六方,各据一地,到最后,大贤良师也约束不得所有人了。”
曹昂听了,倒是有些理解。
广宗被围近半年,除了清河、安平、平原和北面的张宝,再无人来救,想来这原因,也是很复杂吧。
“羊郎今后有何打算?”
羊鱼苦笑道:“我这种人,黄巾余孽,不知何时就会被朝廷处死。即使能幸免于难,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何提打算?”
“羊郎不必灰心,在我看来,朝廷为了招降各处的黄巾军余部,也不会对你们妄加屠戮,搞不好还会给予官职,树立成榜样来。”
“没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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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鱼叹了口气道:“若是能被赦免,我准备寻处地方,开办一间私塾,以度余生吧!”
“羊郎就舍得放弃朝廷授予的官职?羊郎之前可是说一心求复起,以致误了名声的。”
“朝廷这官不好做,也做不好啊!还不如做个教书先生,至少能心安。”
曹昂这时盯着羊鱼的眼睛说道:“羊郎甘心就这般了此残生?”
羊鱼身子一顿,良久才重重叹了口气。
“我不甘心!”
这时曹昂道:“若是羊郎不甘心,那曹昂便有一不情之请。既然羊郎想寻个教书先生的身份,我亦有一些庄园,不少人志于学,却苦无名师。若是羊郎不嫌弃,可来我处,闲暇之时,教些学生,总能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