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角毕竟是个逆贼,若是给他风光大葬,太平道的人愿意了,可朝廷的脸面往哪放,卢植也不好处置张角遗体,只好放在那里,当作看不见。
幸好现在天寒,尸体也放得住,若是六七月份,这尸体早就臭了。
张角、张梁兄弟的尸体放在了大贤良师府的后院,虽然牌子摘了,但官军只接收了前厅,未进入后院。
此时的大贤良师府,已经是人走楼空,除了张饶、羊鱼等几个人给张角兄弟守灵,空余一个院子了。
张饶、羊鱼交接完城中事务后,便回到大贤良师府,换上缟素,守起灵来。虽说没法发葬,但也打了棺材,给张角换上寿衣,也算给张角最后一点体面。
至于张饶二人,守在院子里,等待着汉军对他们最后的处置。
张饶早有以死相报大贤良师的想法,只是他心愿未了,不发葬完张角,他终不敢死。
曹昂进入后院,发现院中颇有一股清冷之意。他打量起整个院子,只见院中装饰很是简朴,全无奢华之物。这院子不错,能看得出当初修这院子的人用了不少心,但很明显,院子已数月无人打理、修饰,倒显得跟落败一般。
从现在来看,至少张角本人,并未因为得势而堕落。
相比较后世的农民起义,黄巾起义绝对是筹谋最深、谋划最稳妥、处置最得当的一次起义,什么王薄、翟让、黄巢、刘福通、李自成、洪秀全等人,在造反的技术含量上,给张角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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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角却迅速落败,真的是时也命也。
大汉民心未失,国力未衰,政局未动荡,人才未凋零。若是换个时代,他真的可能成功了。
曹昂入院,让守灵的众人皆是一惊,毕竟城破三日,只有曹昂一人前来。
早有人上前阻拦。
曹昂言道:“我与张子,乃是旧友,今日张子亡故,当来一拜。”
羊鱼认得曹昂,赶忙让人让开道路。
曹昂上了一炷香,对着张角拜了三拜。
“张子,末学小子曹昂又来了,可惜不能再与张子谈经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