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廷尉府内便出来不少人,有人想上前轰走曹昂,但一听曹昂大名,便立刻躲得远远的。六年前曹昂那一跪,跪没了一个廷尉,这廷尉府的人再无所畏惧,也心里发憷。
很快廷尉便出来了。
此时的廷尉,早已不是那个老好人郭禧,而是常山人崔烈,就是诸葛亮好友崔州平的爹。
崔烈不是君子,也不是郭禧那种老好人,但他是个沽名钓誉之人。曹昂早就算准,以自己的名声,崔烈也绝不会对自己无礼的,否则也不敢来。
果然,崔烈亲自出来相迎,对曹昂很是客气。
当然曹昂也不想得罪崔烈,因此彬彬有礼地向崔烈提出与被捕党人一同入狱。
崔烈早就在里面惊了一次,但再次听到曹昂提及,还是有些愕然,他有些不明白曹昂的用意。毕竟若是当年还有人以成为党人为荣,那现在,大家真的对这个身份唯恐避之不及。
说到底,党人这个身份当年是荣誉,后来就成了枷锁。
当年谁都没有想到天子的决心,所以有勇气对抗灵帝,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十几年过去了,当初那群头铁之人早就作古,而受影响的是他们的子子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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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有多少名师大儒因为党锢而抱憾终身,多少地方大族因为党锢走向衰落。没有人敢拿家族的命运开玩笑。
而曹昂,就这么毅然决然地来了,一头扎到别人避之不及的泥潭里。
崔烈对曹昂是有些敬佩的。他知道曹昂的名气高,自不愿将曹昂入狱,害了自己的名声。而且到底谁是党人,那是天子和张让他们定的,他崔烈说了也不算。
于是崔烈对曹昂好言相劝,希望曹昂能离开。
崔烈也怕曹昂,毕竟曹昂除了孝贤之命,还有赫赫凶名,这可是个六岁就敢割发赌命之人。
这家伙要是想不开在廷尉府前抹了脖子,最后骂名不就让他崔烈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