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拉住父亲的手,示意父亲安心。
孔融没想到一个小童敢当场指责他,可他也桀骜的很,立刻说道:“我不过是说了一些实话而已,有何不可?”
曹昂冷笑道:“孔曹掾有什么当然可以说,但昂有一言,请诸位一听。”
说着,曹昂根本不看孔融,而看向众人道:“孔曹掾是受袁公所邀,参加文会,但在门前却诋毁迎宾,嘲讽同客,此为不礼;吾父和何、许二位伯父,与孔曹掾并无矛盾,而孔曹掾却不分青红皂白,上前诘责,即使如此,吾父和何、许二位伯父,也是为顾全大局,频频退让,可孔曹掾却连出恶言,狂吠狴犴,此为不仁;今日当着我和父亲的面,孔曹掾一再羞辱我父子和先人,此为不义。孔曹掾自诩君子,却是不礼、不仁、不义,缘何敢自称君子?”
曹昂一席话,只说的四席寂静,鸦雀无声。
孔融不过是羞辱了曹操一番,而曹昂更狠直接刨了孔融的立身之本。
孔融被骂的又羞又恼,急切之间,还无话可说。他虽然自负于才气秉性,但史书都说他是志大才疏,更无急智。
“一派胡言!”
曹昂要的就是孔融恼羞成怒,他越怒,自己越立于不败之地。因此曹昂不仅要孔融怒,还得刺激他暴怒。
“君子安礼乐利,谨慎而无斗怒,是以百举而不过也。孔曹掾,你先挑起纷争,我父子不过是自辩,尔又何必动怒?”
孔融被骂的更生气了,指着曹昂说道:“黄口孺子,你懂什么!”
曹昂都快要夸孔融真配合自己了。
只见曹昂说道:“我今年幼,自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我却知道,吾父年不过弱冠,便造五色大棒,杀天子宠宦蹇硕之叔,自此‘京师敛迹,无敢犯者’。可孔曹掾虚度二十多岁,于国于家,做过何事。难道像孔曹掾天天诘骂旁人,这阉宦就能驱除,社稷就能安定。
普天之下,能言者几何,能做者又几何。
像孔曹掾这般,只知逞口舌之利,夸夸其谈,却无一行可利国家社稷,真是吾辈之耻也,吾羞于汝同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