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查克拉多就是好，连昏迷都比别人的时间短。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佐助一个侧翻滚救了他，然后把他放到了地上，他感觉到飞针又往自己的体内，扎进去了少许，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了，飞针，白！

鸣人猛然清醒，正要寻找白的身影，就看到白趴在不远处的地上，没有动静。

“啊哈！”鸣人面露喜色，这是，这是赢了吗，白已经被打倒了？

“真是的，你啊，总是碍手碍脚的。”

这是佐助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虚弱？

鸣人有些疑惑，视线上移，喜悦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佐助挡在鸣人的身前，他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写轮眼关上了，他已经无力支撑写轮眼的开启。

“你，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佐助微微扭头，看向鸣人，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动作了。

要不是没有亲眼看到鸣人醒来，他不放心，现在的他，早就已经倒下了。

从嘴角流出的鲜血，在他的脚下汇聚成了一小滩，尽管身体无比的沉重，佐助还是要骂上一句：“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为，为什么要保护我？”鸣人瞳孔晃动，咬着牙质问道。

我值得你这么拼尽全力保护我吗？我只是一个吊车尾，总爱惹麻烦，没有人喜欢的孤儿，你为什么要……

你不是还有事情没办完吗？你不是还有仇要报吗？你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你怎么可以为了我倒下？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眼神涣散，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佐助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了很多画面。

在学校里，鸣人总是为了小樱，而故意找自己的茬，在村子里，大家在一起执行任务，鸣人和猫打了起来，自己在一旁笑着，上去帮猫踢了鸣人一脚，在赶路的时候，鸣人因为吃了不知名的果子，拉了好久的肚子，耽误了赶路的时间，在达兹纳家附近的树林里，自己和鸣人在一起练习爬树，在吃晚饭的时候，自己和鸣人比谁吃的多，吃吐了，被店主大叔逼着互相给对方收拾卫生，在……还有很多很多。

他也不知道何时，他已经习惯了鸣人在他的耳边吵吵闹闹，一副副在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一张张鸣人的脸庞，有笑脸，有哭脸，有垂头丧气脸。

一幅幅画面，一张张脸，形成了一个个鸣人，他们喊着自己的名字“佐助佐助”的，真是吵闹……

佐助笑了：“我明明最讨厌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救我？”看着佐助满是飞针的背影，鸣人握紧了拳头，生气的大声喊道，“你太多管闲事了！”

“谁知道啊，身体自然就扑过去了，笨蛋。”

管闲事吗？无所谓了。

刚才的回忆，是走马灯吗？听说人在临死前，都会回忆自己的一生，不管是记得的，还是不记得的，都会回忆起来，可为什么，我脑海里的回忆，都是关于鸣人的？

我好累，好想睡觉，就这么睡吧，就这么睡吧……

“佐助！”

鸣人叫喊着，猛然往前扑去，接住了向后倒下的佐助的身体。

好吵，我想休息……

躺在鸣人的怀里，佐助盯着头顶上的冰镜，冰镜上，照出了他没有往日神采的眼睛。

好不甘心啊！

“还没有打倒那个男人，”声音微弱，无意识的说着，“还没打倒哥哥，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佐助抬起了手，想要拍拍鸣人的肩膀，声音颤抖着：“鸣，鸣人，你要好，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