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请!”
洪文昌也端起了酒盏,惬意的喝了下去。
……
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应天府中,无论是酒楼、书局,就连各处水榭楼庭中,都聚满了读书人,无不在讨论着几日后的论学大会。
读书人的事,似乎和老百姓们没什么关系,该干活干活,该养家养家。
只不过不少百姓不明白,为何读书人对匠人,抱有那么大的仇恨。
他们担心匠造书院真的会被读书人给骂倒了,那可是众多老百姓眼中,能过上好日子的唯一出路啊!
虽然他们也想去为匠造书院说上几句话,但面对着高高在上的读书人,那天生的自卑感却让他们在读书人面前,说不出任何话来。
但这一切,正在悄悄的改变着。
应天府的长江码头上,不少力工在卸完货后,纷纷来到一旁的酒肆中,叫上一盅浊酒,再叫上一碗没有码子的宽面和一碗面汤。
面条上撒上点不要钱的油渣子,再撒上点盐巴,就着小酒,美美吃上一顿,既能饱肚,也能解乏。
力工们大口吸溜着面条,几口下肚,再喝上几口酒,稍微有点上头后,话匣子便也打开了。
如今他们所说的话题,八九不离十都和匠造书院有关,即便有不同的,也是在商量着如何才能进厂做工。
除了码头的力工外,不少船厂里的工人,也在酒肆中喝酒,经常也和力工们聊聊天,打打屁什么的。
此时,一个船厂的工人提了一句,“你们都听说了吗,朝廷今天发行了一种叫报纸的东西,听说上边有最近发生的新鲜事,还有不少志奇趣闻呢!”
“报纸是什么东西?”有力工好奇的问道。
“喏,这就是报纸。”船厂工人从怀中掏出一份报纸出来,“大明周报,咱大明的第一份报纸!”
大家都好奇的凑了过来,看了看,然后纷纷摇头,“我们不识字,看不懂,要是能看懂的话,就像你一样去厂里当工人了,哪还在这码头做苦力呢?”
“看不懂没事,我讲给你们听啊,报纸上写了,朝廷办匠造官学,是为了让百姓多掌握一门吃饭的手艺,办工厂,是为了让更多的匠人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报纸上说得没错哩,咱老百姓,不就是想多学点手艺么,多挣点营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