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千里饿殍的地狱般场面,让他不寒而栗。
赈灾虽是工部职责,但农桑一事,却归户部主管,户部主管天下钱粮,这些事情,都落在了他这个户部尚书的脑袋上。
说到底,一切的症结都在粮食,有粮,就有办法,可他这个户部尚书,上哪弄粮去?
去向江南那些士绅地主要粮吗?
恐怕话一出口,他就得被百官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有时候他挺羡慕李敏的,又是有无线电手台这些新玩意,又是军器局生产新的火器。
看看人家那热火朝天的干劲,再看看自己,人和人的差距咋那么大呢?
此刻不光杨思义头大,朱元璋的头更大。
洞庭洪涝一事还未处理妥当,甘州大旱又如当头一棒,这接连的天灾,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更可气的是,鸿胪寺和礼部的那群老顽固,却将这一切都怪在他老朱头上,说什么不施仁政,天尤谴之这些屁话。
尤其可气的是,督察院那群御史们,居然还跳出来让他老朱下罪己诏!
荒唐,何其荒唐!
他老朱不就是俸禄发得少点,对文武百官严点么,关老天爷个屁事啊!
但是,一想到接连的天灾发生,朱元璋也不免有些自我怀疑了。
难道,这一切真是咱老朱的过错,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对了对了,咱不是还有老李么,此事,还得问问他。
来到佛堂,朱元璋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这或许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能寻到慰藉的地方了。
一进入佛堂后,他瞬间目瞪口呆,脑袋上冒出了好几个问号。
那一袋又一袋的玩意,是啥子?
老李又给他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了?
将其中一袋拆开来,看着袋中那一个又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拿起一个一看,圆滚滚,硬邦邦,红不溜秋的,说是木头吧,不像,闻一闻,还有一股子土腥味。
又拆开一袋,里边的和刚才那一袋倒是不一样,比红色的那玩意倒是更圆点,颜色嘛黄不拉叽,看着就跟土坷垃似的。
老李,你在搞什么名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