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采荇一愣,脸上闪出一丝落寞。
杨业停了一下,说:“奉劝刘小姐,不管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都不要到处跟人说。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才麻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拥有超出自己身份地位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沦为大咖们的猎物和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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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业晚上好好睡了一觉,一早就从芜湖出发。
一出码头,杨业就说:“诸位小心了,今天路上可能不太平。”
守勤惊讶地问:“先生怎么知道?”
杨业:“明明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是个航行的好日子,可是码头上那些装满了货物的船却不出发,分明是在等我们走,说明我们成了某些人的目标。昨夜肯定发什么事情。”
他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守勤小声说:“那我们要不要多住一天。”
杨业说:“没必要。不管拖延多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反正我们也顺道要剿匪,他们送上门,岂不是更好?”
兵长犹豫了一下,问:“以前大乾山贼多是过不下去的贫困百姓,这些水匪应该也差不多。我们要不要全歼......”
杨业对华夏的士兵都手下留一线生机,连孙大牛都招安了。
这里是在王雨荷的地盘,是不是交给官府来处置比较好。
杨业摇头:“听闻陛下之前多次以各种丰厚条件招安,若是迫于生计落草为寇的穷苦百姓早就归顺了。留下来的都是冥顽不灵穷凶极恶的歹徒。你看看那些客商们在码头上目送我们时眼里的同情就知道,他们有多害怕这些水匪,这些水匪杀人如麻,死有余辜。”
百姓之中有善良温顺之人,也有奸佞狡猾之徒,更不缺凶残歹毒之辈。
我不会圣母心地不管对什么人都心存仁慈。
若是放过这些水匪,就是间接谋害无辜百姓。
大家没了顾虑,纷纷掏出家伙,检查装弹。
出发的时候一个人带了十个手榴弹,子弹一百发,燃、烧瓶无数。
若不是遇见大规模战斗,这些弹药足够灭几伙土匪了。
守勤:“为什么我们从铜岭出来这么远都没有一个水匪。”
杨业说:“铜岭下来,两岸都是高山绝壁,水匪无处躲藏。且落差大,水流湍急,河面窄。水匪没办法拦截商船。”
他指着前面又说:“过了芜湖,江面变宽,水流变缓。两岸平坦,江中多小岛,近岸多芦苇荡,好藏匿。而且这一段,汇入的徽商商船比较多,油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