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伯贤忙对杨业作揖:“杨先生息怒。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了他。”
杨业觉得差不多了,松了手。
燕仲安假装瘫软在地,喘着气,其实在用袖子遮挡地上的刀,迅速捡起来,假装害怕,躲到燕伯贤身后。
杨业不着痕迹把燕伯贤拉到身后。
他不得不防着燕仲安狗急跳墙,对燕伯贤下手,来嫁祸给他。
燕仲安被看穿,很尴尬,悻悻拂袖而去。
燕伯贤浑然不觉其中缘由,依旧一脸懵。
杨业对燕伯贤意味深长地说:“大王子,为上者,既要有辨识良与奸的明亮双眼,抚慰百姓的柔软心肠,还要有惩治奸臣贪官,保护自己的尖锐爪牙。一味的忍让和善良是愚蠢的。”
燕伯贤拱手:“知道了。多谢杨先生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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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次日已经完全退烧,排出许多脓液来,精神也好多了。
杨业又给燕王打了一针,说:“陛下。我明日要回去了。”
燕王说:“要不杨先生不要回去了。在我这里当个驸马吧。朕的长公主,先生昨日也见到了。倾城国色,觉得配得上杨先生。难得长公主也对你一见倾心,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呵呵,你想得倒是挺美,以后别想了。”杨业嘴角抽了抽,“我一定要回去,那边有十几万百姓在等我。”
燕王有些恼羞成怒:“杨先生何必勉强要走呢。朕不会亏待你。”
言外之意是:你想留也得留,不想留也得留,横竖是走不了了。
杨业淡淡回答:“你就那么肯定,我在给你治病的时候没有顺便下点毒?!!”
燕王冷笑:“杨先生真会开玩笑。你若想杀我,不来就好了,何必这么费劲先救我再下毒。”
杨业:“我被大王子孝心感动,才肯长途跋涉来相救。不过我从来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你若非要撕破脸,我能就救你,也能杀你。”
你这混蛋太奸猾了。
我明知道你很可能在诈我,却又不敢不信你。
燕王表暗暗咬牙切齿,打了个哈哈:“杨先生,莫生气,我在开玩笑。其实我想留下杨先生,也是为了借杨先生的手,彻底清除北戎,并没有别的想法。”
杨业摇头:“北戎暂时灭不了,以防为主。”
其实他没把话说全。
以他的能力也不是完全灭不了北戎,就算是燕国,举国之力,也是能把北戎消灭的。
可是现在的情形是:四方割据,谁全力对外,转头就会因为国力被消耗太狠,而被领国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