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国也不好当着太医的面挑明,只能叹气:“小王知道,太师是被我那不成器的侄女伤透了心。不怪你。”
他又对身后的太医摆了摆手:“快,来帮太师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太医行礼,过来给杨业把脉,左手换右手,右手又换左手,折腾了好一会儿,一脸疑惑,挑眉无声望向杨业。
杨业背对着齐安国坐着,见太医这样,暗暗好笑:其实我压根没中毒。
都猜到了李不任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我早叫人把李不任的毒药换了。
最近李不任智商突飞猛进。
行动步步为营,招招致命。
我怀疑有高人在后面指点他。
所以决定顺水推舟。
一来,可以彻底休息。
二来,可以让对方放松警惕,好揪出幕后黑手。
第三也是为了让齐莲儿见识一下敌我斗争的残酷性。
为了有人收买我派去的人,对我们用一箭双雕的计策:在酒里下更毒的药。让齐莲儿当朝毒死我,再煽动民愤,趁机造反。
所以,我给对方的那一瓶子装的是白糖水。
只要在齐莲儿端来的酒里喝出甜味,我就知道派去的人没有背叛我而且成功换下来了毒酒。
反正这个“忘忧水”发作前,没有别的症状,应该是抑制神经系统的乙酰胆碱递质功能毒药。
我装傻可以轻易骗过其他人,却唯独骗不过太医。
他朝太医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太医刚才听齐安国跟杨业的话像打哑谜一样,这会儿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前几日杨业告病,王爷没叫我来探望。
今日杨业都回来上朝了,怎么又把我弄过来把脉。
而且我从“望、闻、切”这三项诊断来看,杨业好得很。
杨业朝我递来的眼神,是要我配合他装病么?
我也不知道杨业到底想装什么病,怎么说才好呢?
只能用“问”这一招了......
太医小心翼翼地问杨业:“杨先生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