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嘘着手指，对着手机说：“马龙，我在雪山脚下等你。哦？你还带了个老弟过来？行，那就看看谁先到达雪山。”
挂了电话，白亦转头看着云丝，“去什么去，我带凡凡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想带凡凡去徒步？”云丝摁了摁白亦额头，“想都别想，你看你！凡凡刚才又拉肚子了，天这么热还给她吃冰淇淋！她才几岁啊！一点都不会照顾孩子。”
白亦低头嘿嘿着干笑，突然扛起云丝直接上二楼，把她扔在床上，靠着窗户点上烟，“云丝，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不该...若心她是孕妇，我跟你鬼混，你说我算什么人呀！”
“你是在骂我么？”云丝翻过身，蹙眉，冷冰冰道：“你是在骂我对么？是不是？”
“你又没做错什么，我是说我自己。”白亦深吸了一口烟，惆怅道，“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想带着凡凡去...”
“想都别想！你可以带别人去，也可以带狗去，凡凡不行！我还不知道你德行！”云丝说着狠狠咬了一口白亦的狼伤口，“你忘记了？忘记了？不许你带凡凡耍野！你每次进了山跟疯子似的！想都别想！”
“云丝...我是不是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若心，对不起你，对不起凡凡，对不起若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啊！”白亦蹲在地上抱着头，“或者我对不起父母，对不对啊，所以他们都不要了，是不是啊...”
云丝看他这精神状态，忽高忽低，一天天的太不稳定了，于是抱着他安慰他。
“不能再做对不起人的事情了，会动了若心的胎气，不能了不能了...”白亦推开她，盯着云丝眼睛看，“你不嫌弃我这肮脏的身体了么？不嫌弃我脏了的心么？”
“说什么话呢，跟娘们似的，来，爷们点，快点的！”云丝拍了他后脑勺，“老天对你不公，却给了你天大的礼物，你还不满足？”
“加大码的人生么？”白亦苦笑低头看着自己，眼眸浑浊，“去拿瓶龙舌兰吧，醉了才有理由犯错，去拿吧。”
“不，等下喝...”
白亦睁眼时候，已是霞染半边天，院外传来凡凡嬉闹声，也闻到了烤肉香味儿。
肚子咕噜噜响，中午饭都没吃呢。
冲凉后下楼，云丝还白了一眼白亦，叫他赶紧洗洗手吃饭。
白亦面无表情，只有目光对上凡凡时候才露出暖暖的笑意。
唐若心自然注意到白亦表情变化，再加上云丝姿态，也明白了什么，不过并没有表现出额外的情绪。
自己不过是前妻，也不能说他什么，倒是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表情最自然的是聆听雨，还是像老板娘一样热情地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