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便意味着,她还找回了某种与过去相差不大的追求。
常识之中有一份认知,在于人的阅历决定了气质,然而气质是向来都是一份粗浅的印象,真正内里的驱动格外复杂,而奥默愿意将其归结为追求。
这追求可替换成渴望,可替换成欲望,但说到底都是一个东西。
那是撑起你这人皮骨的血液。
这一理论脱胎于雅辛.勒森布拉的教诲,算是奥默与那位吸血鬼大叔唯一的纽带。
同时也是童年教育的深刻体现。
童年是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重要阶段,有的人会用一生来治愈童年的伤痕,也有人用一生来感谢童年的幸福,不论如何,他们都是在用这一生来诠释童年的收获。
不论好的还是坏的,除了霍尔海雅小姐。
倘若毫无收获也是一种收获的话,霍尔海雅这类人倒是能避开被除外的命运,但遗憾的是,这里并不是哲学辩证的舞台。
因各式各样的原因而跳过童年者,一路走来便净是坎坷,净是伤痕,也净是骄傲。
霍尔海雅的骄傲、伤痕、坎坷都皆与那羽蛇之愿相连,过激的手术剥夺了她本该拥有的童年,却也成为了她那故事的一切都绕不开的序言。
就像蝙蝠侠的小巷,母亲脖颈上的珍珠,总是要在脑海里回放一遍又一遍。
而当有那么一天,这些东西都不必再回放,一切的一切都尘埃落定,而他/她也有了过上平凡生活的普通人权利时……
不论是否认同,他/她都已经死了。
如今站在这里的,该是真正新造的人,却也是与昔日大不相同的人。
而对此,奥默倒也没什么惆怅叹惋。
因为即便以旁听的方式俯瞰了对方的过去,他也仍是平安喜乐之道的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