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设想一下,如果我大宋所有会丝织的女子都能像织户一样,把她们织出来的东西拿出来交易的话,仅此一项我大宋就能增加多少商税?”
胡铨说到这里,刘大中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他呵呵笑着说道:
“你真正想说的,是让那些女子都从家里出来,走进丝织作坊吧?”
见刘大中直接把自己想说的话点了出来,胡铨便也不藏着了。
“有何不可呢?”
“你这简直就是胡闹!
今日只有我们四人在此,你说过也便罢了,我们都当没听到,你以后再不要说了,小心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见刘大中呵斥自己,胡铨也恼了。
“我大宋什么时候开始连话都不让说了?
我的尚书大人,你眼开眼睛走到百姓们中间看一看行不行?
一边是那些商户们因为招不到更多的人,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一边是大量的女子都有一手丝织的绝技,却只能自织自用。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让这些女子进到商户的作坊里面?
商户扩大了规模,那些女子多了收入,我大宋也多了商税,等商税多起来了之后,还可以适当降低一些田税,一举四得的事情,本官凭什么不能说?”
“他们不会同意的!”
刘大中这句话完全是吼出来的,没想到他吼完了之后,胡铨吼的声音比他还大。
“所以我们才需要一把利刃,来刺破他们的防线啊!”
愣愣的看了胡铨半天之后,刘大中不可思议的看向胡铨。
“这才是你想让元帅向官家推荐高命妇,当这个采矿使的真正原因?”
见刘大中一下子点出了自己算计,胡铨干脆也摊牌了。
“对,高软软曾经是大理国的皇后,现在是我大宋的一品命妇,要在我大宋目前的女子之中找一个风头正盛的,高软软不作第二人选。
这么大的名声,我们为什么不用?
把她推到采矿使的位置上,只要她能成功坐稳这个位置,就相当于在那群老顽固们的防线上撕开了一道口子,我们便可以趁着这道口子继续推动我们想要做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高软软何辜,要被你这样利用?
你想过如果失败了,她会落个什么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