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十分苦寒,地势偏远又人烟稀少,经济和医疗条件也十分落后。
景阳帝将犯人们流放过去,一方面是为了惩罚他们,另一方面就是想让他们过去开垦荒地,修桥铺路,挖山建渠,把凉州口这块地方开发起来。
但实际上,这一千两百公里的距离,很多犯人还没有走到凉州口,就已经倒在了半路。
而那边,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因为朝廷虽然能下达命令,但实际上它却已经管不到那边了。
就算景阳帝管了,凉州口的官员也只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敷衍一下朝廷而已。
犯人一旦被流放到了那个地方,可以说基本上有来无回。
纪云棠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骆君鹤的下文。
骆君鹤调整了片刻,才收敛起了身上的气息,他抓住了纪云棠的手。
“对不起,阿棠,是本王失控了。”
纪云棠摇了摇头,她能理解骆君鹤的心情,自己最信任的心腹被人陷害,生死未卜,他心里担心是应该的。
纪云棠问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被流放?”
在东辰国,流放之刑仅次于诛九族,也是四大重刑之一。
若不是极为严重的罪名,以暗七和龙隐的武功和身份,应该不至于被人流放过去。
骆君鹤紧抿着唇,他平复了下心情,才开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本王简单说说吧。”
“朝廷禁私盐,但却屡禁不止,有人上报朝廷,说是在本王的京郊的别院里面,发现了大量的私盐。”
“可是那处别院,本王已经十几年没有去过了,那里也没有留人打扫和管理,只是外面落了锁。”
“本王那个时候,刚刚被细作暗害伤了双腿和眼睛,从战场上舟车劳顿回到了京城,准备抱病在府中休养。”
“可刑部的人却找上了门来,说本王贩卖走私私盐,犯了走私罪,要求抓本王去刑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