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立府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府邸里也不跟其他官员府邸一样,有一群家养的舞姬乐姬可供赏乐。

但是这官场应酬除了勾栏吃花酒,便是在府里吃花酒,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美酒与佳人歌舞自然是最为相称,宋婉仪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得让邹管事下一趟江南,再买一批扬州瘦马过来了。

总比自己府中慢慢培养要来得快,总不能每次府中来贵客,都临时去青楼喊人吧?

再者这扬州瘦马虽然价格非常昂贵,但都精通琴棋书画,歌舞那是更不必说。

养在府中也是赏心悦目。

到了晚上,沈怀谦又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明竹堂,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真是白天得应付过来走动的官员,晚上还得应付皇帝。

这个朝堂没她迟早得散!

“你这宋府倒是门庭若市,就连张御史一把老骨头,都来拜访了。”沈怀谦笑着道,“朕还没听说过他会主动拜访人的。”

且拜访的,还是他之前死谏的对象。“”

“他这人吧,拧巴!”宋婉仪皱着眉头给出了评价,“不过我也十分佩服他,不是每个人都有当孤臣的勇气的。”

之前因为在府中开设私塾之事,她也尝过被孤立的感觉,但跟张御史数十年如一日这样过来,属实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