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用墨斗子打线时帮忙拉一下,找几块木头边角料用斧子劈一堆楔子、卯榫时能用得上。自己家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起来的,看别人家干活倒挺有眼力价。
忠厚看着秋丫爹用刨子‘唰啦、唰啦’一下一下的把木头找平,觉得挺痛快,也要求试试。
可是等自己拿起刨子推了几下,才知道看起来简单,推好了却很难。刨深了吃到木头里卡在那儿了、刨浅了不吃草滑过去了。
王林趁机跟忠厚说道:“哎、哎!快别在这儿捣乱了,你应该回去给我办件正经事才对。”
忠厚不解地问道:“啥正经事?”
“我这车厢眼看三五天就成型了,回去把儿马子给我牵来吧!就着现在有人手,也好为它量身制作一副车套,等齐活了,就可以试驾了。”
忠厚这才恍然大悟:“早就该牵过来了,省的我还给你喂着,你一直连个屁都不放,我咋确定你要不要?总不能上赶着送过来吧?”
王林跟忠厚耍赖:“我家没预备干草,就是成心让你帮着多喂几天,不然我还得上你家背草喂它。”
忠厚忍不住呲了王林一句:“操,就你会算账。”
“嘿嘿!吃进去多少不都得拉出来?就当造粪了,你家咋着也得烧灶子。”
王林继续一副孬皮样,然后跟忠厚声明:“咱可说好了,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不过到年底咋也差不多能还清你了。”
忠厚戏谑道“这才刚开春,你一杆子把我支到年底,合着儿马子白给你用一年?唉!摊上你这道号的邻居,一点‘香油’捡不着。”
“知足吧!不过是欠你几天,这还有鸭子孵鸡——白忙活的呢!”王林说完,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秋丫爹。
忠厚媳妇也随后跟了过来,站在旁边捺着鞋底听大家唠嗑。熟能生巧,她跟很多妇女一样,不用盯着手里的活计,只是偶尔低头瞭一眼,就可以穿针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