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听了爷几个的对话,见‘大驴子’病的不轻,赶紧起来,可并不想理他,只是纳闷来弟去了哪里?
她走到门外,四处转了一圈,抱了些柴禾,想着先把炕烧上,已经一天没进烟火了。
点着火后,感觉不放心,掀开屋里的门帘,朝老二摆了摆手,叫她出来。
然后让她去奶奶家看看来弟是不是在那儿,并嘱咐她跟奶奶千万不要多说什么,不然老太太一会儿就得找上门来跟她算账。
不一会儿,老二回来了,告知姐姐并没去奶奶家。
小寡妇坐在蒲团上,心不在焉地往灶子里填着柴禾,寻思来弟到底去了哪儿?眼看天已经黑了,怎么还没回来?
越想越不踏实,最终实在坐不住了,怕来弟一个人去了梁东,路上遭遇不测,那她可就万死莫辞了!
‘大驴子’已经没了动静,他确实又困又乏,昨晚跟刘凤英折腾半宿,本来就没睡好,再加上感冒比较严重,所以沾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小寡妇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到来弟常去的几户人家问了个遍,都说没看到她,心里更慌了。
她对来弟并没有什么感情,她厌烦她,憎恶她,两个人几乎水火不容,但还没到恨她死的地步。
跟来弟吵架的时候,的确说了些过头话,骂的也狠了点,都说诅咒发誓好的不灵坏的灵,莫不是……
小寡妇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急匆匆地赶回家,把‘大驴子’推醒:“哎,哎!快起来,来弟怎么不见了?”
‘大驴子’有些不耐烦,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让我睡会儿,难受着呢!”
小寡妇焦急地大声说道:“你闺女都丢了,还有闲心睡觉?”
此时‘大驴子’已经清醒过来,听了小寡妇的话,嘴角荡起一抹坏笑,心里有些得意,却仍旧闭着眼,含糊其辞道:“唔……咋还大惊小怪的?”
“快起来想想办法呀!”小寡妇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认为寻找来弟已经刻不容缓,单腿跪到炕上用力去周‘大驴子’。
‘大驴子’打着哈欠,长声怪调地呻吟:“啊……啊呦!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