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淑珍盯着她的小腹,诧异地问道:“咋个说法?不会是有了吧?”
“哦……可能……应该是吧!”李月桂含糊其辞,她不知道牛淑珍是真没听说还是假装不知道。
“呵!这可是大喜事!终于如愿了!不是我说你,都这时辰了,昨晚烧的炕都凉透气了,甭说抱窝了,蛋黄子都得冰掉喽。这冰房冷屋的,连点热乎气都没有,咋不把窗帘早点摘下来?进点阳光也能暖和些。”
牛淑珍替李月桂高兴之余,又埋怨起她来。
“说的是,我也该起来下地抱点柴禾,让炕进点烟火了。”
李月桂说完,起身拉开窗帘,然后叠起被子,拿起笤帚清理着炕席。
牛淑珍站在地上制造话题:“说到柴禾,我倒想起来了,我二大伯子家柴禾垛让人给点了,你听说没?”
李月桂嘴角抽搐了两下,随即泰然自若地回道:“……哦……听说了。”
她本想说不知道,可不愿意听牛淑珍再敷述,又怕她已经知道了是自己干的,在这儿故意试探。因为她跟秋丫家毕竟是实在亲戚,咋也能边边溜溜听到些。
牛淑珍接着没话找话:“那天请几个帮忙打火的吃饭,席道弄的可硬了。”
李月桂了了她一眼问道:“你也去了?”
“可不嘛!不然我咋知道?”
“扑火的时候你在场?”李月桂漫不经心地又问了一句。
“哪有?我都不知道哪会儿着的火?他们家请客(qie),我赶巧路过,不知怎么就猫着我影儿了,死拉活拖的,非拽我进去吃点儿。”
牛淑珍说的唾沫星子乱溅,好像还在回味那天的吃喝。
‘呵呵,谁还不知道你?可别往自个脸上抹粉了,肯定故意上人家大门口踅摸去了。’
当然,这都是李月桂的心里戏,脸上却不露声色地假意说道:“还是你人缘好!人家想维护你呗!”
“啧啧,哪有?别看是亲哥兄弟,我们两家还真不咋来往,再说了,跟咱这种没钱没势的打啥进步?不过人家面子可够大的,连当官的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