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回道:“说早饭也行,说午饭也可以,我们已经开始吃两顿饭了,反正也没有学生,又没啥活,不用一天三顿六饭的按时按点的吃。”
桂花说着话,坐在炕头装了一袋烟的老宋头,‘唰’地把烟笸箩从桌子底下推到坐在炕梢的桂花跟前,然后才说道:“你姐,快上炕头暖和暖和。”接着就往炕沿挪蹭。
“不用,大叔,你坐你的,我站不下,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中午都去我家,刚从街里买菜回来,请大家吃个饭。”
桂花问道:“是请那几个帮忙打火的吗?”
秋丫娘回道:“嗯,人家半夜三更的受累了,咋也得表示一下心意,还不下地跟我走?坐在那儿跟个老烟枪似的。”
“嘻嘻,本来偷着嘬个一棵半棵的,老爷子生生惯着。”桂花看了一眼老宋头,做了个鬼脸。
老宋头见桂花如此说,回怼道:“丫头片子净说那昧良心的话,一天天卷棵烟跟做贼似的,还不如让你大大方方的抽个痛快呢!”
爷俩打着吸溜话的功夫,已经都下了地,桂花忙着翻衣服,秋丫娘叫她找上些盘子碗端上,家里的凑不够两张桌。
老宋头直接告诉秋丫娘:“人多,去了挤挤嚓嚓的,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实在亲戚,饭啥时候吃不行?让桂花和文忠去就行了。”
秋丫娘说道:“大婶和文勇我就不勉强了,知道他们俩很少端别人家饭碗,大叔说啥都要给我这个面子,去陪陪我爹,你们老哥俩喝两盅,不然老爷子跟这帮晚辈也说不到一块儿。”
“行,你要这么说,我说啥也得去。”老宋头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家,秋丫娘让桂花杀鸡,这个活本来是秋丫爹早晨起来就应该干的,但他当时说:“我把鸡杀完倒是快,褪毛开膛无论咱俩谁做,都得耽搁老半天,还是留给桂花和文忠吧,这活儿他俩谁都能干。”
秋丫娘先点着灶子烧上水,然后跟桂花到鸡窝把一只两年生的大公鸡抓住,嘴里狠狠地说道:“早就想宰了它,捡个鸡蛋啥的,追着叨人。”
秋丫娘回屋想找个碗的功夫,桂花手起刀落,一刀剁去了鸡头,等她出来,没了头的大公鸡正在院子里扑棱呢!
秋丫娘说道:“手这个快,我还寻思帮你按住,然后把鸡血也接了呢!”
桂花扑落着手上的鸡毛回道:“鸡血就免了吧!我就这手法,让我抓着鸡慢慢揦脖子,我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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