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知道,从出生到现在,自己马上就完成了身份的转变,再也回不去了。
文忠有点着急,动手帮她,但是怎么也解不开她那系了几道死疙瘩的大红布裤腰带,最后满头大汗、略带嗔怒地问了一句:“干嘛不用根铁丝拧上?”
桂花不为所动,梗着脖子娇嗔地看着他,满脸都写着——你能把我怎么样?不信你敢跟我来硬的!
文忠见桂花粉面含春的模样,更加情切,只能温言软语的低声哄劝。
等桂花实在熬不过他的央求,自己脱掉衣服,最期待也最惶恐不安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文忠手忙脚乱,因为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文忠先刚还兴奋异常,竟然没进入主题就结束了。
桂花虽然不懂,但是也觉得两个人的结合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文忠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明白是怎么回事。由于这些天张罗婚事太过劳累,刚刚又经历了极度亢奋,很快就倒头呼呼大睡了。
桂花又困又累,但是怎么都无法入睡,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的‘行周公之礼’?可是自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特意附上的床单,的确什么都没有呀!
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且确信自己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就是说两个人的新婚之夜等于什么都没做。
再仔细端详熟睡的文忠,这也不是传说中人生四大喜之一该有的样子呀?
一向听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对于桂花而言,洞房花烛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想:看来道听途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总之,桂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觉得人们把结婚说得言过其实了,事实上就是两个人住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