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如果你真觉得我这个做嫂子的还行,问你一件事,你可得跟我说实话。”
“嫂子干嘛这么严肃?搞的我心里好没底。”长贵心中有些忐忑,知道肯定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然嫂子不会特意来找自己。
“有件事一直不好说出口,可又总在我心里结着疙瘩,希望你能帮我解开。”
虽然天色已经很暗了,但借着屋子里透出的灯光,还是能看见嫂子那殷切的眼神。
一贯善于洞察人心的长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因为先刚嫂子说的是‘从秋生家来的’,并没按着习惯,说成秋丫家。
见长贵没搭话,秋丫大姑不再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我想说的是秋生,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孩子到底咋回事?”
“唔……嫂子,秋生怎么了?”长贵故作不解。
“甭跟我打马虎眼,我都看出门道来了,你敢说一点没猫影?”
长贵在心里快速斟酌着,到底该怎样解释呢。如果自己坚持装糊涂,不是不可以,可那样有点太不尊重嫂子了,明摆着拿她不识数。
如果实话实说,其中的曲折怎么能够三言两语就讲清楚?
就算嫂子知道了答案,她又能拿大哥怎么样呢!这些年她活的早已失去了自我,整天看大哥的脸色说话,舌头好像都是为大哥长的。
如果嫂子是那种不动声色、沉的住气的人还好些,但她向来不会伪装自己,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以后能表现的若无其事吗?何况自己不是当事人,没有权利把这种事说出来。
还有秀兰,以后两个女人又该怎样面对彼此呢?就算花上一天的功夫给嫂子从头到尾讲一遍,她也未必能理解。
她是那种比较迂腐的人,正是基于这点,大哥跟她没有共同语言。可以说,自己媳妇没得精神病之前,都比她要通透。
如果嫂子不能共情,那么像她这种拿大哥毫无办法的人,是不是会把怒火撒到秀兰身上?
可能会责怪她即使当时迫不得已,过后为什么一直瞒着她?尤其放任秋生总去她家,难道是想让他们父子经常见面培养感情吗?
想到这些,长贵开口道:“嫂子,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劝自己,别人是无能为力的。”
“道理我都懂,可是不知道实情,心里总是胡乱猜疑,你让我咋劝自个?行了,跟前没有旁人,你就给我个痛快话吧!”
“嫂子,有些事还是不要较真的好,大家心照不宣,不过我敢肯定,秀兰是无辜的。”
“你这么说,让我更糊涂了!”
“糊涂着过吧!听兄弟的,保持这种状态,不要试图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