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到最后伤口发烂发臭,爬满了蛆虫依旧不闻不问。
不管南桑现在这幅样子是真的还是装的,的的确确是江州想要的。
是能让他找回安全感的样子。
江州该高兴的不得了。
可却突然绷不住了。
在南桑青白明亮的眼睛注视下。
手掌一寸寸的合握成拳。
蓦地像是个疯子似的,夺过南桑手里的米饭碗。
嘭的一声巨响。
猛的砸向了地面。
只是一个碗不够。
江州不像个疯子了,就是个疯子。
额头青筋毕现。
哗啦啦的把能看见的全部东西。
当初他自己摆上去的像是家的玩偶和摆件通通砸在地面。
算是他和南桑亲手布置的家。
在这晚,似蝗虫过境,也似大风肆虐。
尽数毁于一旦。
四处可见皆是断肢残片。
唯独餐桌上买菜时给南桑又买的一束玫瑰花。
安然无恙的摆在了南桑身边。
隐隐预示着,哪怕是再过。
江州其实依旧是原来的那个好哄的他。
最起码。
只要是南桑喜欢的东西。
或早或晚,他都会亲手捧到南桑面前。
前提是……南桑还愿意哄他。
江州走了。
南桑站起身想收拾,却无从下手。
最后没收拾,绕路回房间。
拿着衣服去洗手间。
哗啦啦水流声中,垂头看脚背。
血色被水冲刷到停止了。
南桑当没看见,洗了澡没处理,吹吹头刷牙洗脸上床了。
今晚事情出了意外,江州又发疯了。
南桑该睡不着才对。
可大约是昨晚没睡好。
加上这场生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南桑有点虚弱了。
身体容不得她的大脑说话。
在她躺上床后直接陷入了沉睡。
完全不知道江州后半夜来了。
坐在床边,死寂的看着床上呼呼大睡,对于他被折磨的像是个疯子般好似毫不在意的南桑。
他看了整整三个小时。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天色中又走了。
南桑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
稀稀疏疏的声响不断。
很明显,有人在收拾外面的一片狼藉。
南桑安静躺了会,坐起身看向窗外的烈阳。
眼睛微眯。
发现自己没看错。
的确是江州。
江州在院子里,和个老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