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没多想,直接说了。
在唐棠哦了一声后,嘱咐她晚上打电话让人来送监控,把病房装满。
唐棠皱眉,“这是医院。”
江州不解,“医院怎么了?”
江州太理所当然了,像是这么做没有任何问题。
完全忘了他当初想在院子里装监控的样子。
那次江州其实很惶恐。
怕南桑生气、怕南桑感觉被监视、怕南桑和他闹。
只是一个多月而已。
变化大到让人匪夷所思。
唐棠定定看着他,“我不喜欢时刻被监视。”
江州知道他这几天忙。
而四区的人出现在大街上太显眼。
叫来唐棠早晚都守着,是最好的。
唐棠说偶尔送个东西,她有时间,早晚守着没时间。
江州愿意让她提条件。
前提是唐棠要尽忠职守,他不在的时候,寸步不离。
还要帮他监视南桑是否听话,对于他所言所行的温顺和乖巧是装出来的,还是慢慢养成了下意识。
唐棠答应了,条件是关于应勤的。
应勤没按照江州约定时间给出关于唐棠的治疗方案。
江州没对他做什么。
只是把他踢出了唐棠的诊疗团队。
这一举动很正常。
可坏就坏在应勤所在心理诊疗医院是京市的榜首。
掌握了他升职称和学习交流名额的院长和主任是心理学界的大拿。
江州一言不发把人踢出去。
应勤得罪没得罪他这件事别人分不清楚。
但他专业上面肯定是没让江州满意。
应勤悄无声息的从第一梯队往下降了。
哪怕后来证实唐棠的恐慌症是装的。
应勤的前途和未来却的的确确是被影响了的。
唐棠提出的条件是让江州把应勤重新提回第一梯队,让他院的院长和主任做应勤的老师。
让他的职业前景变回之前的光辉灿烂。
江州也应下了。
这件事对唐棠很重要。
按理来说,江州让她做什么,她该做什么。
但这件事唐棠不愿。
江州闻言冷了脸,“我认为我们之间的主次你该清楚。”
“如果你坚持,之前我们之间的协商就当没存在吧。”
唐棠说完转身就要走。
手腕被扯住。
她回身看向江州,眉眼冷漠如雪,“南桑受制于你,自由、行为、思想心甘情愿受你监视和掌控,但我……”
她一字一句,“不愿意。”
江州冷脸依旧,“应勤的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误诊是学术不精,往大了,是伪造病例。”
他这是在拿应勤帮唐棠伪造病例逼唐棠。
可让唐棠脸色铁青的却是下一句。
“你和应勤两情相悦,我无意和他过不去,甚至愿意在你们结婚的时候给一份大礼。但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江州补充,“只是三天,你所得利益远远大于损失。而且我看的又不是你,你只是个附带品……”
唐棠打断,“你病了吧。”
她胸膛急速起伏,“被南桑惯的以为这个地球都他妈围着你转。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江州,睁开你的眼看清楚,我不是愿意惯你的南桑!是不到两月后和你再无瓜葛的唐棠!”
她猛抽回手,大步就朝外走。
在电梯没上来时,推开消防楼梯的门下去。
沉脸一路下了十几层。
江州电话进来了。
唐棠没接。
江州的短信进来——不装监控可以,但这三天,你要寸步不离。
唐棠脚步停住。
原地找地坐下,掏出根烟抽。
寥寥烟雾不断,江州的短信也不断。
不是威胁了。
是商量。
但提出来的不是他所遇到的困难。
例如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守着南桑,需要唐棠帮忙。
而是唐棠遇到的困难。
江州说不装监控了。
只是守着南桑。
只要这三天她好好守着。
之前的条件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