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这张脸,和蓬松垂在额头的发。
老什么啊。
说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也有人信。
南桑哄他,说不老很年轻。
景深却像是被她伤的不轻,垂了眉眼怏怏不乐的厉害。
南桑心软成水,难受坏了,蹲着朝前挪了挪,脸小心的探出去想看他。
景深似委屈到哭了,不愿让人看见他的眼泪般别开了头,不和南桑对视。
周身气质莫名给南桑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南桑慌了,碎碎念不停不厌其烦的哄。
说景深不老,年轻,超级年轻。
说她不该因为一直被他照顾,加上他什么都会,就潜意识的以为他年纪比她大。
景深被伤的迟迟不和南桑对视。
南桑自责和内疚,哄着哄着眼眶红了,“你不老,是我错了,我太自大和先入为主了,我……”
南桑眼圈红透了,“景……小白。”
南桑声音带了哭腔,“你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景深一直不和南桑对视的眼睛移了过来,“你……”
他有点想笑,从刚才起就在憋笑。
理智告诉不应该,刚才都憋住了,这会更该憋。
却憋不住。
坐在搬来做凳子的老树桩上,岔开腿手捧起蹲着的南桑的脸,啼笑皆非,“你……”
南桑的眼睛红到了极致。
明晃晃的写着自责和内疚。
景深心软成水的同时,失笑低语,“笨蛋。”
景深因为个‘老’字破防了,不想也不能和她吵架,这事也吵不过,他故意的,在戏弄她。
南桑也和他想的一样,从最开始理直气壮的说,变成慌慌张张的哄。
然后和小时候一样,哄着哄着,只是一分钟哄不好,自己自责的快哭了。
景深矮身,久违两天,鼻尖蹭蹭她的,亲呢宠溺心软又无奈,低低的叹息,“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像别人招招手就能骗走了。
傻的要命。
南桑自责上头,只看到了景深带着笑意的眼睛,听见了那句‘你怎么还是那么傻’却没在心间停留。
和小时候一样,在景深明晃晃的控制不住笑意后,依旧没察觉他在戏弄她,有点雀跃和小心,“你不生气了吗?”
景深看她眼底的泪意消了,鼻尖还蹭着她的,有点迷恋的嗅着她的味道,得寸进尺,“还有点。”
“那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南桑眼睛单纯又热切,似景深这会说要星星都愿意去给他摘。
景深眸光流连到她的唇,哑声说:“记得拉我回来。”
话音落地。
唇齿相贴。
南桑还残留了桑葚的果子甜。
甜软相接。
吻既成便注定了汹涌。
南桑呼吸转瞬急促,脸色涨红,心跳加快。
在被抱着坐到他膝盖间,阔别两天让人耳热眼红的燥热袭来时,整个人都快化了。
她手指颤巍巍的抬起,拉住现在有点像是没了理智,但最后还是会找回理智的景深,“别……”
景深乍然而止,偏脸看向她,呼吸又重又烫,哑声说:“怪我。”
南桑茫然,窝在他怀里,白色防晒服被扒到浑圆肩头在外,春光隐现。
这却不是重点。
重点是依旧粉色的唇红透了。
眼底雾蒙蒙,飘着情欲的红和水汽。
熟到要透了。
景深眸光深邃,“怪我,该让你在快越线的瞬间再叫停。”
他再度凑近南桑耳畔,轻舐唇瓣低语,“早该想到,你现在的叫停和叫床没区别。”
脸火辣辣一片的南桑隐感觉景深好像换了个人。
在抱进玻璃房,发现真的变了个人。
好像是年龄说透了,他比她小。
让他忘了没人规定,但大家都默许的年长之人理所当然该成熟,该顾全大局。
凶野到了极点,不管是吻还是呼吸,亦或者是别的。
之前的讨好明显到极点。
加上他有意让它被忽视。
南桑上次没注意到。
这会不是。
面部没什么情绪,眼底却跳动着野性火光的景深直白的让她看见。
握住她的手抬起。
他的一切都没了克制。
每个细微的表情就在告诉南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