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细语却又是喜欢。
让南桑想生气又莫名生不起来。
眼皮在掌心里眨了眨,闭上了。
南桑在眼皮上的手掌掉落后,睁眼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蜷缩成一团,在她身边睡着的景深。
嘴巴嘟了起来。
气那会是真的生不起来,但随着想睡却睡不着,胡思乱想一气后,莫名又气起来了。
尤其是景深睡着了。
气愤张牙舞爪的蔓延。
她往下一点点,看景深平稳的睡脸。
呲牙咧嘴的开始骂。
胆小鬼等等不难听的词汇反反复复。
还有点委屈的问他——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
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对我很重要。
你不说,我怎么理所当然的让你和我回家。
南桑不敢对景深提,是怕被拒绝。
最怕的点源于她自己。
她换位思考过。
如果俩人现在是在盐城。
景深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去江南。
南桑会愿意吗?
不会。
如果她像景深一样,没有亲人了,会愿意吗?
不会。
若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被动留在黑发黑眼的城市,她会认命,然后乐观积极的找可以让她留下的点。
若是有选择的权利。
她不会踏足这里。
不管是京市,还是和京市一样到处都是黑发黑眼的江南。
她会待在有杨浅和忠叔气息存在过得盐城。
为了谁,都不可能。
南桑的气愤张牙舞爪,但所有的恼骂和质问全是无声的,因为心虚和理亏。
己所不欲,怎能强加于人?
她垂眸看自己被他十指紧扣放在心口的手,不想让自己再难过。
开始无声劝自己,他不说可能是因为知道他说出答案后,她会问他什么?
毕竟他这么这么聪明,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全都知道。
那么他不答,大约是在考虑吧。
这件事太很重要,也该好好考虑。
也许等到他送她回家的那天,他会主动告诉她。
总不可能到盐城,他就和她提分手吧。
而且……
南桑眼睛一寸寸亮了,“他是个通缉犯!”
她惊慌的嘴巴,窃喜的嘿嘿笑了。
南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法被通缉。
但杨浅可以护他,甚至给他改名换姓。
这么大一个优势,让南桑的烦恼消失的无影无踪。
亲呢的朝睡着的景深靠近了点,再靠近了点,挨着他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南桑和景深在平台上第三天的生活,稳定了。
和第二天差不多。
没了接吻和太亲呢的动作。
话也不多。
很平静。
景深忙。
不让陈雪来了,喝的水不多,要自己烧。
他早起去烧水放一边,留着给南桑洗脸刷牙。
再熬快速补气血和身体亏空的中药汤。
端了锅回去,把南桑保温杯里剩的倒了,换上新的。
让睡醒的南桑起来刷牙洗脸。
南桑刷牙洗脸吃多了点,也浓稠了点的专备粮饭。
接过冲淡的保温杯抱着喝。
张嘴咬住景深拿来的,晒了一夜还没干的柑橘片。
接着开始在晒桑葚和柑橘片的景深身边晃。
景深晒完了,她跟。
她走路快了还是有点喘,但汗如雨下却没了。
明显不那么虚弱。
挎着保温杯,乖乖的喝一口水,含柑橘片。
景深不让吃,只让去嘴里的苦味,南桑乖的出奇。
跟在景深身后慢吞吞但是很稳定,不晃的走。
几步后脚步放慢。
在提着脏衣服和锅的景深停下伸手的时候,窃喜却没表露出来,走近搭上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