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有,可他该说有还是没有?
景深摇了头,“没有。”
站着抱离得近,蹲着抱离得更近。
对话都有点不正常,像是亲密无间的人在呼吸交错的说悄悄话。
近到南桑能在他开口时闻到他呼吸带出的说不清楚的好闻味道。
除却这,还有身上的味道。
她敛眉鼻息微动,再抬头时,捂住了嘴,声音不大,闷声闷气到有点孩子气,“我信你没有洁癖。”
她眉头在昏暗中皱了起来,说实话,“我好多好多天没有刷牙了,头发也好臭,我自己闻着都有点想吐,你还挨我这么近,不嫌弃我。”
她点头附和,“你的确不可能是洁癖。”
关于他洁癖的词汇是突然冒出来的,没理由。
现在想想,还真不是。
她记得被景深擦身了,但不是洗澡。
头发无处可擦,味道不好闻,还没有头绳扎起来。
景深抱她太近了,不可能闻不到。
既然不是洁癖,那么便也不是嫌弃了。
要知道在盐城的时候,她每天都香香的。
他比现在退避三舍多了。
南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既然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俩人恋爱怎么谈的?
难不成是柏拉图?
这一想,思维便开始混乱了。
因为还有个和她青梅竹马,恋爱后走到结婚的江州。
钟燕的那些话,让江州所说的恋爱就走到结婚变的有很大漏洞。
恋爱就结婚,江州还怎么和别人结婚?
但有一点是真的,她婚礼上抢人肯定是很爱江州。
和景深又是什么时候谈的?
越想越乱。
似乱麻。
南桑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思绪乱,可脑袋依旧在无意识朝后撤,景深不是嫌弃她,但她也不想被他抱了,接着捂着嘴,闷声闷气,“我们回去吧。”
景深没说什么,抱她起来停顿半响,和她对视了眼,找了个树边把她放下让她扶着。
南桑感觉……好尴尬。
真的真的真的好尴尬。
尤其是稀稀疏疏的水声因为太安静若隐若现。
柔软纸巾的声音都感觉巨大。
景深怕她害怕这地有蛇,就在她前面站着,不足三步。
南桑脑中所有乱麻被动没了。
只剩下丢人。
被抱回玻璃房的路上臊眉耷眼,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