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大开了。
下一秒,不等景深出去,门外抬脚踏进一个姑娘。
景深的枪管怼上了她的太阳穴。
砰的一声响。
很可爱的塑料透明水杯从陈雪掌心掉了。
隐约可以看出里面是小半瓶昏暗的泥状液体。
陈雪磕磕绊绊,“南桑……不对不对,红……一号,一号,你……你……你……你哪来的枪啊。”
她惊惧到全身哆嗦,“我……我……我不是坏人,就只是接受邓校指令,临时到外勤支援……来给你送饭而已,我……”
景深打断,“邓校?”
景深声音很好听,哑哑的,依旧很好听。
而且很明显,不是女声。
陈雪惊了下。
视线错过去。
门口带进了午时的阳光。
但景深所站,却是屋内昏暗的地界。
即便黑暗,想看清楚也足够了。
他单手拎着枪,枪口因为她的视线转移,指向地从太阳穴变成了她的眉心。
眼神冰冷肃杀。
手枪怼在她眉心的力道重且稳。
覆在扳机上的手指更稳。
像是只要她有一个字眼说的不对,就会直接让她命丧当场。
整个人冷冽到比陈雪刻在脑海深处的那个少年景深还要浓烈。
但又有地方不一样。
除却眼神和握着枪的这只手之外,别的都出奇的温柔。
尤其是手和脸。
他怀里有个人,用黑色的毛毯和他牢牢缠裹在一起。
背着鼓鼓囊囊的包,却一眼看就是个女人,因为那头浓密散下的黑卷发。
景深的手在鼓囊的包下,圈着她的腰。
托着的力道很紧,同样有种别样的温柔。
更温柔的是脸。
偏侧着,微微往下。
脸颊充当手掌,贴着女人乌黑发丝中漏出的雪白耳朵。
像是怕声响会吓到她。
陈雪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和景深这样见面。
尤其是……
她震惊到瞳孔不停的放大。
懵懂结巴道:“景……景哥……”
她错愕到极点,语速变得清晰,“昨天下午下发的你的全球通缉令,上面标的清清楚楚,你在海岸线南部流窜。你怎么会在京市,怎么会在这?怎么会和一号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