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以为未来有天会变。
在那个比他小很多,不管是体能还是智商都足以惊艳无数人的少年天才带领下,一点点改变。
到底是什么。
让他在伸冤无果,但梦还没碎后,真的放弃了年少提及时,眉眼亮到人惊艳的梦想。
不知道。
还是太多太多人不知道,也想不通。
队长从回忆中抽神,想和陈九说话。
眼睛微眯,看向对面黎明来临前的一片漆黑。
手覆上腰间的手枪,另外一只手覆上对讲机。
突兀的。
一道浅薄的闪电划下。
照在对面的光线和角度与刚才没看清楚的像是手电筒的光线重合了。
他眉头皱紧,环视对面的山线。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
只要是还要命的,没人会挑拣这种时候上山,尤其是停雨不过半小时。
随着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溅下。
对面山体因为结构混乱,哗啦啦的往下掉落碎石子。
有人登山的想法,在一队长脑海中消失了。
这个点登山。
不是玩,也不是寻求刺激。
是找死。
尤其是对面是他们上来那条路的另一条偏路。
若不是直径不算是最短。
哪怕是他们,在白日下登山,依旧无法百分百断定会活着上来的路径。
这条路甚至于十几年前都不在规划的半山腰路线里。
太难走了。
接连不断的下雨,危险程度会递增数十倍。
“您在看什么?”
一队长双手抽离,重新看向陈九,绝对道:“只遵指令,是四区的立身之本。即便是为了区队能有一干净的地界,我也绝对不可能会徇私,永远都不可能。”
陈九定定的看他许久,点头转身回去。
新一轮的雨水拉开序幕。
从漆黑到黎明。
淅淅沥沥不断至中午十一点五十。
钟燕在队长和她对过时间后,脚步匆匆朝里走。
她想确认南桑是否死亡的心,已经急迫到了顶端。
沉重的皮靴踩踏着大雨小雨不断而泥泞的土地,到地蹲下,迫不及待的开小窗口。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南桑在最里面。
上半个身子蜷缩进宽大的外套里看不真切。
能看清的只有漏出的膝盖往下。
白色的袜子和白蓝条纹的病号服因为四十八小时前趴进泥泞,被雨水摔打。
脏污且褶皱。
虚虚漏出的点点小腿,跟着辨不出本真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钟燕感觉她腿不止不白了,还带上只有死人才会有的青紫。
钟燕不自觉屏住呼吸,“贱人?”
没有回应。
钟燕急了,起身哆嗦着手开门。
大步朝里,蹲下去拉看了近三分钟,半点起伏不曾有的外套。
外套宽大厚重,不知道是不是被压着了。
南桑脸那块有点拉不开。
钟燕矮身,用了大力扯。
从扯开到漏出里面的南桑,用了一秒钟。
钟燕看到南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