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一切顺利。”
“记得让他们叫钟家的来,这件事要由钟家在场做见证人,否则权限还是不够。”
管家沉默一秒,“是。”
他挂断电话低语,“您会后悔吗?”
不会。
江老爷子不会,他……也不会。
因为含饴弄孙,安享晚年,的确是做梦,最起码江州活着,就是做梦。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
距离最后时间只剩不足三小时。
江州的情况依旧不乐观。
脸色灰败,全身插满了高度抗炎的仪器,烧却始终没退,依旧徘徊在低烧阶段。
但三方终于在同楼层的小会议室坐下,开始就盐城事件如何解决,进行讨论。
江家这边是江老、江堰、管家和一个刘家子弟。
对立是三者。
钟无为带着秘书还有去年入仕的钟玉书。
静坐一分钟,钟无为起身,看了眼手表,声明被邀来前谈下的主控场权,“距离时间截止还有两小时四十二分钟,在这个时间里,我希望听到的全部话题,以及由此产生的讨论,仅针对如何把盐城的指控压下去,至于事后追责。由相关部门介入,不在我们本次讨论范围之内。”
钟无为看向两方,“同意吗?”
两方点了头。
他侧目,示意钟玉书开始录音记录。
商讨正式开始。
商人之间的谈判尚且需要百般踌躇。
更何况是两个地区之间。
钟无为之前回家不管了,原因是两方争斗,他在无用。
这件事在他职权范围内,若是牵扯其中的人别这么高,他可以直接按下。
可偏偏,很高。
查不了事实真相,便没办法强制收押。
加上他们不配合,各方有各方的人马,你什么都做不了。
俩摆明了是在借此争权,不如走,等着他们交涉结束来请。
总之这件事一定要解决,他清楚,也清楚这两方更清楚。
他不管这件事的主责到底是谁。
他需要做的是只有一件。
无论如何都要把盐城指控压下去。
他离开的六个小时,一分钟没停,召集十几人分析盐城指控。
最后给出的结果是。
盐城滴水不漏。
就算是知晓事情真相了。
能辨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但从这份指控来分析。
他们这边没有半点可以反控拿捏盐城的点。
谈判的先手,在盐城。
他们是板上钉钉的被动方。
确定后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