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和缓冷静的商量着如何在几个小时后将江州推出去,保江家利益半分不损。
商讨长达一小时,江堰起身,和从前一般无二,恭敬点头出去安排。
管家看向江老,“您真要放权给他吗?就不怕他上位后,直接……”
“那又如何?”江老冷冰冰打断,“老大小点的时候,我认为他还不错,最起码沉稳扎实,比江哲那个废物强得多。结果婚嫁上不思量江家,竟然看上了南初。看上了懦弱的不敢开口,被南桑那个女流之辈抢占了先机。后来动手,还是在我百般刺激下。若那次做的让人找不到把柄,我还能高看他一眼,结果抬手就被景深察觉,直接轰了下去。”
“但现在真的长进了。”江老背靠椅背,声音和缓,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对我动杀心了半年。却隐忍不发,佯装无事发生。把咱们江家旁支收拢到手里,唯他马首是瞻,静待时机。该抓住机会的时候直接出手,撕破脸也要出手。对我恨之入骨了,也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更清楚想得到,需要我存在。清醒克制的控制住自己情绪,像是我们之间无事发生。”
江老知道他在拉帮结派,但因为他还是从前那样温文尔雅,情绪无起伏。
所以一度以为……江堰依旧是从前那样,硬逼也扶不上去,结果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扶上去了,装到不是今儿的事情出现,他都被瞒了过去。
江老唇角的笑放大,眼圈隐带水汽,“就算事成被他杀了,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江家这代终于出了个能扛住,也能守住我江家荣耀的合格掌权者,下九泉后,我无愧于江家列祖列宗。”
他侧目看向管家,“老陈,等到江州的事解决了,我便可以安心闭眼了。”
管家在心里劝慰自己,别说了。
江老这些年,恶事做尽。
但一切的一切全是在他祖父的呕心诅咒下为江家,未曾为自己半分,什么都别说了。
管家劝慰自己再三,依旧没忍住,“可您就不怕大少爷得到之后,不是守,而是毁吗?您也听到了他说的那些……”
“不。”江老脸上舒缓的笑意不变,“等他真的坐在那个位子后,他舍不得毁掉。只会因为怀念在他岳丈家尝到的廉价自由滋味,感觉不够般,一步步接着再朝上爬,直到爬至无人能禁锢他的地界,才能得到满足。而想爬上去,江家是他的双脚,没有,他爬不上去。孩子啊,小时候就该被圈着,长大撒出去一遭,逼逼再回来,才能本性大变,执着些该执着的东西。江堰撒出去回来,执着的东西不错,最起码离开江家办不到,非常好。不像……”
江老冷笑:“江哲那个废物!”
江哲年少胆小,长大话也少,但是极其规矩,简称就是老实听话。
江堰出事,江老利用他的婚姻,把被下调的江哲塞进了海关,给江家留条翻身的路。
海关养老,非常吃香。
送他进去却不是让他养老的,是让他和里面进去养老的老者打好关系,丰富资源,以待来日。
结果被圈着长大的江哲没人管后,直接玩疯了,成了个无用的废物。
婚配因为玩太花得了病,还作死的闹了出去,彻底一无是处。
江家翻身第一次尝试拉他回来。
性情大变,擅自偷跑回去。
再拉回来,依旧死性不改,扒着海关那个破地方不放手。
小时候胆小又老实,以为能掌控一辈子。
结果撒开丢出去,多吃喝玩乐嫖赌样样沾,打骂斥责家法,通通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