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个跟着江州的聿白,她有印象。
看着面无表情,但瞧医院里的孩子,眼神中不忍太直白。
医生和护士还说过,聿白在走廊听说江州要屠城,拦过,还怒斥他到底明不明白战争的意义,因为此还被江州打了。
再加上聿白也是知道把柄的。他是兵,更比谁都清楚这把柄的狰狞。
在江州越来越过,他怒急反水说得通。
他又是队长,那些人听他的,也说得通。
毕竟这些人是江州临时抽调的。
不管是聿白还是他们,都不认识江州。
服从命令是天职。
但现在的人都有自己思维。
没人愿意做个侩子手,后半辈子生活在噩梦里。
尤其是那些被抽调来的人。
还是说得通的。
按照江州的偏执,被打伤,被人拿江家威胁,反抗不了的被迫回去了,依旧说得通。
南桑对他很重要,但家族更重要,一年多前。因为家族,放弃为南桑报仇,便可见一二。
他回去了,但执念依旧在,留下上百人接着找南桑,因为在乎以保护之名提出不让京市的人知道南桑存在,更说得通。
可……
杨浅看着上面的字,恍惚了。
唯一说不通的是。
南桑的走。
还是毫不犹豫,连十分钟等卢少男都不愿意,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说得通吗?
非要强行说通的话,那只能是因为一件事。
她和她没血缘关系。
救她的初因是居心不良,忠叔知晓,算帮凶。
可……
杨浅狠皱了眉。
就因为知道她不是她亲姐,就把她之前对她还凑活的事丢到九千里之外了吗?
就因为她和忠叔最开始对她居心不良。
哪怕是明知道有危险,还是她带来的危险。
依旧就这么撇下他们和盐城走了?
把疼她像是疼亲闺女的忠叔也舍弃了,不问生死与否。
她真的会这样吗?
忠叔喜气洋洋的话插进来,“我刚悄悄找人查了我给南桑的银行卡,在离我们八百公里,江州找的相反方向,刷了一根冰激凌。”
忠叔眼眶湿润,“好端端的吃什么冰啊,对身体多不好。人中医都反复叮嘱了,她不能劳累,不能吃生冷的东西。身体要精细的养,前脚奔波这么远后脚就吃冰,这孩子,半点不会照顾自己。”
杨浅垂眸喃喃:“这么说……是真走了。”
忠叔对南桑仔细的厉害。
关于安危,会百般确认。
他肯定了,就说明是真的了。
加上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符合常理和人性反应,没有半点漏洞。
南桑……的的确确走了。
就因为和她没血缘关系,知道救她开始是为不良。
就把这一年的全部都抛之脑后。
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没半点犹豫的撇下他们,不管全城人和他们的危险和她有关。